他出門之時,正巧碰上送衣服的宮人,便讓他們先送到了側殿廂房,他原本想自己隨意試試便好,但不想一旁的宮人卻說,將離特意囑咐,一定要試全裝,萬一不合適,便送回去連夜修改。
柳敘白無奈,只能照辦,他坐在妝鏡之前,任由宮人替他盤發梳妝。
另一邊,沈凜雖然一直陷在沉睡之中,但是他卻感覺身體異常疲憊,無論怎麼休息都無法緩過來,他似乎感覺到了柳敘白在同別人說話,並且離開,但是意識卻怎麼都清醒不過來。
被困在意識空間的沈凜很是難受,他只能靜坐在天魔心蓮旁邊,儘可能休養生息,以保證身體的最快恢復,但是這個時候,他卻發覺,眼前的天魔心蓮有一些不對勁。
當初在夢間一方的時候,他曾用這個保護柳敘白,但是當時陽羨的攻擊實在太過兇悍,所以天魔心蓮在重擊之下是有損傷的,只不過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根本沒有抽出空來好好檢查。
這種內傷在神州沒有顯現的跡象,但是一回到魔宗,在本源之力的催化下,傷勢便顯露了出來。
天魔心蓮的蓮瓣上,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痕,從頂端直通蓮心,而蓮台之處也出現了破損,裂口處似乎正有一層黑煙在徐徐升騰。
看來這應該就是自己總覺得乏力的原因,夢間一方之中的皮肉上雖然不會帶回現世,但是精神內里的傷勢卻會完全繼承。
沈凜坐下來,調用著周遭充裕的魔氣緩緩修復著,很快,蓮瓣之上的破口就在本源之力的精心調養下開始癒合,但是無論沈凜怎麼去修復蓮台處的缺口,那黑煙都不曾消減。
怎麼回事?難道這是不可修復的傷痕嗎?沈凜有些不解,他的體力已經恢復,隨時可以醒來,反正現在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實在不行就找阿肆詢問一下好了。
沈凜怕柳敘白等的著急,所以馬上從夢境之中脫離了出來,一醒來,他就感覺全身酸軟,明明什麼都沒做,但是身子卻感覺要比平日虛浮。
至少在睡前,他還是沒有這樣的感受的,難不成柳敘白那幾戒尺給他打壞了?沈凜心想,但是畢竟這只是他自己同自己開的玩笑,不能當真,他趕忙起身將衣服換好出了門。
午後的陽光正是溫暖宜人,沈凜伸展著胳膊向外走去,正巧碰上了小憩結束的將離。
「你還知道醒啊?怎麼不一覺睡到大婚後啊?」將離一看他,原本的消下去的氣又升騰了起來。
「嗬,好大的火氣啊,我是睡覺又不是睡你,怎麼一股怨氣?」沈凜被這莫名的氣氛弄得有些迷濛,於是,他與將離便開始了有一句沒一句的拌嘴,很快,沈凜便從將離口中獲得了完整的情報,看來昨夜楚莫辭的早睡讓消息的傳遞出現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