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沈凜直面從前的自己。
沈凜需要的,是同自己講和。
所以在沈凜出手教訓楚雁離的時候,柳敘白沒有做任何干涉,而是坐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直到沈凜將所有的情緒全數宣洩完,他才打算開口勸說。
「寒濯,這也不怪他,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
「寬容些吧!你看淮洲不是知道自己錯了嗎?剛才都道歉了。」
「唉,打成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毀容啊,你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
「淮洲乖,快讓我看看,有沒有打壞臉啊?」
沈凜在痛打了楚雁離一頓後,心裡的憤怒也逐漸消落,若是當初自己也能被人這麼拎著耳朵暴打說教一頓,恐怕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磨難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楚雁離陷入了無限的自責之中,他將頭埋在柳敘白的頸窩處,奮力的哭泣著,額頭的血水蹭了柳敘白一身。
「誒呦,看把我們淮洲委屈的,沒事沒事,我原諒你了。」柳敘白像是哄孩子一樣的揉著楚雁離的頭,有一下沒一下撫著他的背,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安慰安慰了。
沈凜活動著自己的手腕,看著楚雁離泣不成聲的樣子蹙起了眉頭,而後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說道:「打你一頓算是輕的,還有臉哭?」
「嘖,寒濯,你差不多得了,沒看到淮洲已經傷成這樣了嗎?他知道錯了,可以了哈。」柳敘白給了沈凜一個眼神,示意他見好就收。
可沈凜卻有些不滿的向柳敘白抱怨了起來,「琅環君,你別慣著他,我了解他,你這麼說,他是不會知道自己錯了的。」
「只會仗著你寵他變得更加變本加厲,琅環君你可別心軟。」
呦,真心話不小心說出來了吧?柳敘白抬眉笑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沈寒濯,你可以啊你。」
完了,一時嘴快,怎麼把心裡話給溜出來了?沈凜立時尷尬了起來,他剛才情緒太過舒暢,忘記了對面這個人可是原來的自己。
「呃……琅環君你別管,你把他交給我,我……我再給你出出氣。」
這話說的,可比他腎都虛,柳敘白白了沈凜一眼,然後繼續抱著懷裡的楚雁離說道:「我就是慣著寵著了如何?」
「我喜歡,我樂意,要你管。」
「我的淮洲就算是做錯了一千次,我也會原諒一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