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誰也勝不了誰,所以切磋一事只能作罷,但是這個時候,楚雁離卻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縱偶絲似乎並不在沈凜身上,這件神器他都是貼身佩戴在手腕處,可剛才過招的時候,楚雁離瞧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縱偶絲的存在。
「你的縱偶絲呢?是丟了還是損毀了?」楚雁離問道,剛才對舊世的描述中,沈凜並沒有提及。
「呃……」說到這個,沈凜一時語塞,似乎對於縱偶絲的下落有些不大方便講述。
「你不說?那我明兒去問庭宣君,我就不信他問你你還能瞞著不講。」楚雁離可十分清楚自己的軟肋在哪裡,只要對自己管用的招數,放在沈凜身上也一定見效。
「啊行行行,算你狠,我說就是了。」沈凜沖他翻了個白眼。「我借給夜觀瀾了。」
「你給他做什麼?他又不缺兵器,怎麼,現在神域已經窮到要問魔尊借神兵了嗎?」楚雁離聽得一頭霧水,就算神域資源下放,也不至於貧窮到這個程度吧?
沈凜詭秘一笑,然後摟著楚雁離的肩膀悄聲說道:「這就是你不懂了,作為前輩,我得給你好好上上課。」
「教我什麼?仙術嗎?除了這個,你學的和我學的不都一樣嗎?」楚雁離疑惑道,但是看著沈凜的表情,顯然他要教的並不是這方面的東西。
「白玉京你總了解吧?他什麼脾氣你肯定知道,冰清阿姊不是想撮合他們嗎?但是以夜觀瀾的性子,想要讓白玉京乖乖就範,是不是難了些?」沈凜拋磚引玉道。
「嗯,這點我認同,畢竟夜觀瀾對他實在太過尊重了,只要白玉京說不,他就一個字都不敢說,所以……等會?誒?」
楚雁離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他用很是詫異的眼神望向沈凜,而後試探道:「你該不會是想……讓夜觀瀾用這個對付白玉京吧?」
「那不然呢?偶爾強制一次,白玉京應該會欲罷不能吧?」沈凜壞笑了起來,「你想想,像夜觀瀾這樣一本正經從不越雷池半步的人,突然開竅,白玉京能拒絕的了嗎?」
「你啊你,真夠毒的。」楚雁離根本不用沈凜細說,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二人越想越是覺得好笑,開始還掩著聲音,到後來實在忍不住,便開始放聲大笑。
楚雁離直接笑出了眼淚,他拍著沈凜的肩膀,讚許道:「可以可以可以,沈寒濯,你確實比我經驗豐富,佩服佩服。」
「承讓承讓。」沈凜抱拳回禮。
待二人笑夠之後,沈凜便從梧桐館內取了兩壇存酒出來,他抬手將酒罈拋給楚雁離,「能喝嗎?我記得這會的你可是酒量不好。」
「多少能喝點,怎麼,你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數嗎?」楚雁離二話不說將酒封撤去,抱壇直飲。
沈凜見他豪爽,便也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二人在草坪之上倚背而坐,像是兄弟一般,白日的過節此刻也煙消雲散,這個時候沈凜意外的感覺心情舒暢,有了楚雁離在身邊,他好像多了一個可以時時暢聊的朋友,那些不能同柳敘白說的小心思,現在都可以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