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不許去,陪我躺著,我累了。」沈凜雙臂用力,直接將柳敘白抱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將柳敘白又拖回了床上,只是睡覺柳敘白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可是沈凜的手卻一直很是不安分在他身上亂竄,但沒有任何過界的行為。
若是沈凜直接說想要做點什麼,柳敘白反倒是心安不少,但這種一邊撩撥一邊卻又沒有什麼作為的樣子,令柳敘白難受不已,這不是活生生的在折磨他嗎?
「你到底累不累?」
「累,累得很。」沈凜連外衣都未換去,懶懶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回答道,他將頭埋在柳敘白的髮絲中,嗅聞著殘留的千秋歲香,心裡便安定無比,沉頓的酒意終於在一刻發揮了作用,一陣天旋地轉後,他便鼾聲四起,睡得不省人事。
「餵……你……」
昨晚到底是什麼去了?怎麼會累成這個樣子?柳敘白心裡嘀咕了起來,但是見沈凜睡得香甜,他也不忍心打擾,只能嘆息一聲,然後將一旁的被子蓋在了沈凜身上。
令柳敘白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日子,僅僅只是一個開頭,在魔宗的這些天,沈凜總是白日休息,晚上出去,只要問起緣由,就說是去找楚雁離喝酒,一連好幾天都找不到他的人影,弄得柳敘白像是個棄婦一樣,整夜獨守空房。
還有楚雁離,似乎也像是與沈凜商量好了一樣,任由自己怎麼問,他們二人都口徑一致,今日說去梧桐館小聚,明日則說去將離的府邸回憶往昔,後日則說去找楚莫辭和喬心塵下棋談天,反正總有說辭。
他們兩個一到晚上消失不見,柳敘白不是沒有按照他們的說法去尋過他們,只是每一次都剛好撲個空,逐漸的,柳敘白心中也窩火起來,這還沒成婚呢,就整日整日不回來,問他們什麼都不說,明明就是有事瞞著。
不是說好了,沒有秘密了嗎?這怎麼又說話不算話呢?
到底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同他講的啊?
要不是經歷了這麼多,知道沈凜和楚雁離不會安什麼壞心思,柳敘白真想甩手走人。
房內的燭蠟燒了一半,柳敘白望著搖曳的火光實在憋得有些委屈,他從不知道,原來沒有沈凜陪伴的夜晚這麼難熬,若是有事絆著,倒也算了,現在諸事平順,沈凜反而不在他身旁。
柳敘白越想越煩,索性一個人負氣出了熒惑魔宮,去外面散散心,好在魔宗的夜市熱鬧,雖不及逐燈節,但卻也紅火至極,攤子上售賣的東西琳琅滿目,時不時還有一些孩童嬉笑著從身旁跑過,只是逛了一陣子,柳敘白的心情就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