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白夜一訴
「我也沒想到他會做的這麼過火啊。」沈凜故作無辜的說道,他抬眼看了一下白玉京,而後又道:「嘖,觀瀾這傢伙,沒看出來啊?比我還不知分寸。」
柳敘白聞言,立刻白了他一眼,「你還知道自己沒分寸嗎?」似是不解氣,抬腳又在沈凜身上踹了一腳。
白玉京像是還沒消氣,指著沈凜繼續叫罵道:「你給他縱偶絲便罷了,為什麼還教他說那樣肉麻的情話,我若是不答應,他都不肯放我下床!」
「情話?」沈凜被白玉京問的有些犯懵,他可沒有教夜觀瀾這些東西啊,他又不知道白玉京喜歡聽什麼,怎麼可能按方抓藥?看白玉京這怒不可遏的樣子,他實在想像不出,夜觀瀾到底說了什麼。
「他……他說了什麼?」柳敘白用手捂著嘴憋笑道,他也好奇,夜觀瀾究竟講了什麼,能讓白玉京這麼在意。
「兄長你是了解觀瀾的,他這人平日最是不善這口舌之術,昨夜,他竟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我不答應,就不許我睡覺,一連折騰了我三次,我實在受不住了才應了下來。」
「他轉頭就說要去同阿清商量婚事的事情,我躲哪裡都躲不過,原想著今日要是兄長還沒回來,我就找個藉口在未央庭住下,免得回去又被他抓著做。」
「你說,這是不是沈凜這混小子教的?」白玉京越說臉越紅,但是話語之中卻透出了一絲委屈。
呃……這還真不是沈凜教的,柳敘白原本想借著這個由頭說沈凜兩句,好讓白玉京出出氣,但是白玉京將緣由說出之後,柳敘白卻不敢吱聲。
因為他清楚,這話是夜觀瀾自己要說的,與沈凜一點關係都沒有。
「玉京啊,你又沒有想過,這或許,是觀瀾的心裡話?」
「就是啊,我可沒教他這些,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可別扣我頭上。」有了柳敘白的幫腔,沈凜便站直了腰杆說話。
啊?白玉京蒙頓在原地,什麼意思?不是沈凜教的?那不就是說明,這是夜觀瀾的自我發揮?
他……他是真的想娶自己嗎?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觀瀾的想法啊。」柳敘白拍著白玉京的肩膀說道,他想起在天外天時,夜觀瀾的那苦惱的表情,還有夜觀瀾死後,白玉京得知遺言後難過懊悔的樣子,便決定從中勸導。
「你們在一起這麼久,觀瀾一向是依著你來,凡事只要你說要,他就做,你說不要,他絕不勉強。」
「但你有沒有真的思量過,觀瀾想要什麼,在意什麼?」
「朝夕相處,依舊相敬如賓,他不敢越紅線一步,生怕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