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的種下的草藥差不多熟成了,我家神君讓我去找二小姐拿些冰結草入藥。」反正柳敘白和沈凜也不是外人,所以畫影便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一聽冰潔草,沈凜和柳敘白就不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這種草藥多半用於提神,但是因為效力強橫,而且副作用極強,一旦服下有這味藥的湯劑,輕則頭腦亢奮,重則心悸冒汗,顫慄不止,葉冰清這是在擺弄什麼東西?竟然需要用到冰潔草?
畫影見他們二人沉默不語,也不便多言,左右張望之後,捂著嘴壓著聲道:「我不方便多說,神君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便行了一禮,匆匆離開。
什麼情況?柳敘白沒有明白畫影的意思,但是一旁的沈凜臉上卻出現了一絲恍然的笑意,「你又知道什麼了?」
「我不說,琅環君自己去看。」說完便推著柳敘白的身子往前走,柳敘白雖然還沒有明白這其中的關竅,但是畫影的話卻讓他聽出了另一個消息。
那就二小姐葉溪曲,看來新世,葉溪曲應該也在他的小院子之中快樂的生活了吧?之前柳敘白。在九闕城的時候,葉溪曲一心幫著宋景,最後不惜將神骨獻祭出來,可見她和宋景的關係遠比自己想像的複雜,之前自己沒有時間細琢磨這些事情,現在再想,柳敘白在覺察出一絲微妙的味道。
可惜,葉溪曲已經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很多事情他也無從考證。
「阿姊~我們進來了哦!」沈凜站在殿外高聲宣稟道,但在柳敘白看來。他的行為多此一舉,葉冰清從不拘泥於這種小節,所以沈凜的樣子似乎是故意在提醒什麼人。
果不其然,一入殿門,柳敘白就看到了有些慌亂的夜觀瀾,他著急忙慌的將什麼東西塞入袖中,然後將手背在了身後,臉上則掛著一張假笑到不能再假的表情。
「啊……琅環和寒濯來了啊,那……那我不打擾了。」夜觀瀾說完就要起身離開,他路過沈凜身邊的時候,突然出言道:「寒濯,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事情……想很你說。」
「我?」沈凜詫異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柳敘白見狀原本想問一句緣由,但是夜觀瀾溜的太快,根本沒有給他一分鐘問話的機會,像風一般拖著沈凜從雲夢庭大殿竄了出去。
「什麼事還得專門背著我才能說?」柳敘白低喃道,葉冰清見他表情有些低落,便抿唇笑道:「讓他們去吧,畢竟這種事情,他也只能請教淮洲。」
葉冰清見柳敘白還是沒明白,便耐心地解釋了起來,原來夜觀瀾專程造訪,是因為白玉京,自從他與白玉京講話說開之後,二人親近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但是很快,夜觀瀾的身子就出現了問題,他過度的放縱導致頻頻力不從心,這眼見就要大婚,他可不想自己因為身體原因虧待了白玉京,所以才來雲夢庭,尋求葉冰清的幫助。
怪不得,柳敘白恍然,恐怕剛才拖著沈凜出去講話,不過這倒是歪打正著,現在只剩他和葉冰清倒是也方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