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了一整晚了,還沒看夠嗎?」柳敘白用手指揉摁著額頭上的壓痕說道。
「看不夠,琅環君的樣子,我一輩子都看不夠。」話雖這麼說,但是沈凜也知道柳敘白這一晚過得尤為辛苦,便幫他鬆了發繩,而後按摩著頭頂的穴位放鬆。
「要不要先將合卺酒喝了,畢竟這禮數還差一步不是?」
「差一步?我看未必吧?」沈凜這麼一催,柳敘白就馬上捕捉到了信號,這哪裡是想完禮,分明就是急著入洞房。
「嘖,看破不說,琅環君,這就沒意思了。」沈凜笑道,他將桌上的合卺端在手中,將其中一瓣遞給柳敘白,「你最喜歡的醉生夢死。」
柳敘白雙手接過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我竟這樣嫁了你兩次。」
「那就是說明,琅環君生來就應該是我的人,這紅妝無論穿幾回,嫁的人始終得是我。」沈凜在說這番話時,臉上顯露出自豪之色,反正現在柳敘白是肯定跑不掉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那我們夫妻共飲一杯,從今而後,一體同心,生死相隨。」柳敘白美目一彎,盯著沈凜的眼眸深深一望,嘴唇輕啟,便盡數飲下。
待喝盡之後,沈凜數量的合卺纏好,口中還在回味剛才喝下去的醉生夢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是不是有些過於甜膩了?
看著柳敘白嘴角還殘留的酒液,沈凜一時興起,抓住柳敘白的肩膀將他拉攏到身前,以舌尖輕輕舔舐著他的唇角。
「喂,你……」柳敘白想要掙開,但是沈凜卻絲毫不肯放讓,舌唇借著他開口的一剎那,飛速探入,翻攪糾纏。
太……太快了點吧?這才喝完合卺酒就等不及了嗎?柳敘白心道,他身上的飾物還未換下,沈凜這急性子什麼時候可以改改?
正當柳敘白思索之時,沈凜卻停了下來,他鬆開柳敘白,轉身從床上去了幾枚花生,而後對柳敘白說道:「琅環君,我變個戲法給你看好不好?」
「戲法?」柳敘白沒有明白,沈凜抬指一彈,花生便順著未合起的窗戶邊飛了出去,繼而馬上聽到了一聲驚呼,繼而隨著花生落在不同的位置,這樣的呼聲此起彼伏。
「看夠了嗎?」沈凜輕笑道。「宛郁師叔啊,下次要藏還是得藏好些,你這身上的靈動,恐怕不是幾顆納息丹能壓住的。」
「素塵師兄,從房上下來吧,站那麼高,不怕摔到嗎?」
「嘖,師姐,你就別躲了,你藏在樹上不覺得明顯嗎?從回來我就注意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