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來索要了。」
柳敘白半跪在沈凜身前,將他的身上那些繁瑣的配飾一一除下,而後將他無論何時都穿戴在腰際的那條絲絛慢條斯理的解開,邊解邊笑道:「你如此費心,我呢,理應回禮才對,我的確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東西送你,只能投其所好。」
柳敘白將手中的絲絛捋了捋,抬頭看著沈凜,「想不想知道,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呦,原來自己不在神域的這幾天,柳敘白竟然給他也備了禮物嗎?沈凜一聽心中便更是開心,無論柳敘白給的是什麼,這都定是一個能令他歡悅幾天的驚喜。
「想,怎麼會不想,琅環君給我的,向來是最好的。」沈凜剛剛張開雙臂,打算將柳敘白抱住,卻不想柳敘白直接將他的手腕握住,反扣在身後,繼而沈凜便感知到絲絛在他的腕間來回穿梭。
「綁了我屢次,也讓我體會一下綁人的樂趣吧?」柳敘白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沈凜的身上,這讓原本就已經有些燥熱的他更加難以自持。
柳敘白伸手托起了沈凜的下巴,滿目柔情的問道:「熱嗎?要不要,我幫你更衣?」他完全沒有等沈凜回答,雙手便左右開工,將沈凜身上的外衣一層一層的褪下,甚至連裡衣也不曾放過。
沈凜心裡覺得好笑,怎麼感覺今日二人的狀態完全反了過來。
有一陣躁動從內里開始擴散,沈凜只覺得自己呼吸都快停止,額角汗水凝析,他看著眼前的柳敘白,依然完全克制不了,他知道,這束在腕間的絲絛並沒有想像中的結實,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足以將絲絛掙斷。
但是這是柳敘白送他的東西,他不捨得,所以只能咬著牙硬撐。
身體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反應,沈凜甚是不解,他面頰充血泛紅,胸口起伏,顱內總是湧現著一切不可言說的畫面。
「琅環君……是不是你給我下藥了?」思索了半天,沈凜才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他今天什麼東西都沒吃,只喝了一肚子的酒水,若是天外天的酒水有異,那現在有這個症狀的,就不止他一人了。
所以,是合卺酒!柳敘白在裡面做了手腳!
「嗯,猜出來了?很快嘛!」柳敘白用手輕點著沈凜,將頭靠在他的鎖骨窩上淺淺的笑道:「不知我從雲夢庭討來的仙子醉,寒濯可還滿意?」
這給自己下藥,算是什麼禮物?是嫌棄自己平日還不夠賣力嗎?沈凜有些摸不清頭腦,而且他在給柳敘白遞合卺酒的時候,可並沒有做區分,柳敘白如何知道是哪一瓣里放了仙子醉?
除非……沈凜看著柳敘白也逐漸迷離的眼神,恍然大悟,要想保證自己一定可以喝下帶藥的酒水,最好的方式,就是兩瓣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