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這一次結束,就能回去了。」沈凜吻著他耳鬢的髮絲道,「我知道很痛,來,張嘴。」他將手指探入柳敘白的口中,「咬我,咬我會好一些。」
這次柳敘白可沒同他客氣,他現在是在需要將這滿腔的痛意發泄出去,所以對著沈凜的手指就是狠狠一口,直接將他的手咬出了血。
神經橋接再次打通,柳敘白的視覺再度消失,他越是清空大腦,這種感受就越是清晰,兩道魔氣與他的靈力的交融也更為密切,金色的環狀法陣,在柳敘白的內息中結成,仙子醉剩餘的藥力被全部釋放,一瞬間,痛意全消,只剩舒愉。
就在這時,柳敘白突然停止了哭鬧,他雙目微合,長睫撲扇,而後口中含糊不清的喚了一句什麼,顯然聲音太過微弱,沈、楚二人離的如此之近,竟然完全沒有聽清。
「琅環君,你說什麼?」
「夫君……」
「嗯?」
「夫君……」
這一句,沈凜曾經在古恆之時聽到過柳敘白如此稱呼他,但由他本尊說出,這還是頭一回,而對於楚雁離來說,這句夫君,是他一直在等回應,他與沈凜心意相通,在被柳敘白這麼一喚之後,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起來,眼前之人已經意識迷離,但他還是憑這本能,將這一聲夫君送入二人耳中。
隨著最後一聲夫君喚出,柳敘白顱內頻閃的花案讓他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繼而視野的範圍開始縮小,黑暗侵襲而來,柳敘白大汗淋漓,體力也到了極限,瞳孔驟放,雙眼一翻,神經橋接也霎時斷開,掛在楚雁離身上的手臂也軟軟的垂落了下來,直接躺在沈凜身上暈死了過去。
「庭宣君?!你怎麼了?」楚雁離捧著柳敘白的臉輕搖著,他還沒來得及勻口氣,就趕忙拍打著沈凜讓他起來查看。
沈凜抱起柳敘白以魔氣查探一番後,長長了吐了口氣,好在是虛驚一場,「沒事,昏睡過去了。」
「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楚雁離問道。
「是,等我回去,琅環君肯定氣的好幾天不理我,還不讓我上床睡。」沈凜似乎已經猜到了日後的結局,所以在冷靜下來之後,便開始有些垂頭喪氣。
「你既然知道後果,為什麼還騙他?」
「這雙修之法,合情相歡只是一種方式,而且還是下下式,只要你願意,打坐運氣也一樣可以被識海記錄,修煉進度也會快上不少。」
「畢竟這方面你可是揪著我深入探討過,你我不就全靠同氣共心建立的橋接嗎?」楚雁離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沈凜的謊言。
沈凜被楚雁離這麼一質問,頓時不悅了起來:「那你剛才怎麼不同琅環君戳破這謊話?那時候不說,你現在給我裝什麼時候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