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衝上了心頭,他開始對未來迷茫了。
以前每逢入夜,他都是在擔心柳敘白還有諸界安危,所有的神思都放在了要如何應對困局,時不時還得在午夜夢回之時哭泣懺悔。
而現在,他所有的心愿已了,所以開始有些找不到方向。
此次大婚,神域魔宗聯合諸界連慶七日,所以也不必著急回去處理公務或是留在九闕城訓練弟子,而且現在沒有什麼戰事,他和柳敘白自然也輕鬆的很。
這幾天干點什麼好呢?總不能日日膩在清規峰雙修吧?沈凜思索著。
要不外出遊玩幾天?陪柳敘白到處走走?去看看神州民間?還是回千葉世界,帶著柳敘白去異界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想法一個接一個的從腦子冒出來,沈凜也被擾的焦慮了起來。
他想同柳敘白一起做的事情實在是一手難數,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排個先後,又胡思亂想了一陣之後,沈凜才終於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便睡到了次日晌午,原本晨間他和柳敘白還需要起來去天外天招呼返程的賓客,但是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一樣,誰都沒來打擾,若不是沈凜昨天什麼都沒吃,餓得難受,八成能直接睡到天黑。
他坐起身看看一旁的柳敘白,柳敘白手中攥著被角,蜷縮在床里側,昨夜沈凜怕他睡得不舒服所以並沒有給換上裡衣,寸絲不掛的身軀嵌合在紅色的喜被之內,看著格外動人。
這仙子醉加上初次雙修,柳敘白估計得一覺睡到明天才能徹底清醒,既然這樣的話,他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往日一向熱鬧的清規峰今日卻異常安靜,白玉京特許弟子們下山遊歷,以羽浮貪玩好吃的個性,肯定第一個拖著素塵與玄度去附近的城鎮的酒樓,其他弟子們也三兩結伴,出山遊玩。
剛一出門,沈凜便遇上了拎著午膳而來的月御與寧芙。
「魔尊醒了?」寧芙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凜一番,而後與月御對視了一眼。
這是什麼眼神?沈凜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是有什麼髒東西在臉上嗎,怎麼這樣看他?
月御與沈凜更加熟絡一些,所以說話也要比寧芙更加自在,「不必多心,我與姐姐是想今日天外天的賭局。」
「哦?這賭局是何人做莊?彩頭是什麼?」沈凜一時之間來了興趣,要知道在天外天這種威嚴的地界開賭,可是一件極為新鮮的事情。
「昨夜應該有人來鬧過洞房了吧?」月御笑道,沈凜一想起昨晚外面人頭攢動的場景就有些無奈,他也沒想過,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對他們的事情感興趣。
但是月御接下來的話,才讓沈凜更加嘆為觀止,賭局始於昨夜他們三對新人準備離開之前,這做莊的自然是一向喜歡看樂子的葉冰清。
他們賭的就是今日早晨三對新人,到底哪一對會最後抵達天外天,來的越晚的,便說明著花燭之夜折騰的最凶,彩頭則是由葉溪曲提供的剛剛培植而出的並蒂佛蓮和所有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