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胸腔不正常的起伏著,派德西招來蝴蝶,將手掌抬起,看見哨兵流淚的雙眼,他微笑著扯低領口,露出數不清的咬痕,有些還往外滲血,他身上有無數個哨兵的印記,但就是沒有顧深的標記,在他沒有成為塔之前曾經放下羞怯向哨兵索要標記,但哨兵推開了他。
「我身上沒有位置留給你了,讓我走吧。」
被安撫的哨兵放鬆了警惕,嚮導的暗示他來不及反抗,身體不受控的放開了嚮導的手,只有眼睛大睜著看著嚮導,那頭枯黃的金髮和嚮導的狀態都是無聲的訣別,虛弱的蛺蝶墜落在地上,透支的精神力再支撐不了蝴蝶的形態。
派德西想起以前上過的生理課,那個老古板的教授說過,如果精神體衰亡並且不接受治療,那麼他們的生命就只剩下一個月,漂亮的嚮導勾起嘴角哼著歌回到了塔,他的蝴蝶先一步解脫去到了外界是山川,那麼他也終於要離開這座塔了,死亡是他們的歸途。
桌上的向日葵是塔里繽紛的色彩,派德西今天真的很高興,第三軍團除了他,穆鶴山也活著,並且鶴山還有更好的未來。
顧深被押送到外,軍人世家的少爺現在狼狽不堪,他是個沒用的哨兵,是個自恃過高的哨兵,親手把他的嚮導埋葬,楚子昂離開白塔後摘下染血的手套,蹲下攔腰抱住穆鶴山乞求著安撫,穆鶴山恢復了系統的視力,看見邊上還在掙扎的顧深。
一枚綠寶石戒指被扔在哨兵面前,成色不錯的寶石里倒映出哨兵的絕望,那是他的生父送給派德西的,作為他們婚約的約定,嚮導以前戴在手上給他看過,那時候他看著那枚不符合嚮導尺寸的戒指只覺得嘲諷,那枚戒指被嚮導保存的很好,依舊熠熠生輝。
穆鶴山面色平靜,敷衍的撫摸楚子昂的頭頂,臉轉向顧深的方向。
「滾的遠點。」
周圍看熱鬧的民眾被疏散,那張舊照片裡意氣風發的軍官低垂著頭,周圍一片狼藉,只有塵土裡的綠寶石閃耀非凡,這次的騷動不小,驚動了皇城的禁衛軍,十幾台飛行器出現在上空,走下來的不僅僅是士兵,還有一位熟人。
強大的精神力籠罩下來,高挑漂亮的嚮導像是矜貴的孔雀一樣踏足上這片狼藉的土地,出眾的外貌與能力像是光環的加持,很顯然,在任務重啟後,穆鶴山再次見到了主角攻受的同台。
白敬先,本書中堪稱最完美的嚮導,也是原劇情中的世界中心,強大到不輸哨兵的能力讓他建樹頗多,而在誤判第三軍團叛國罪責後依舊保留著軍部任職這點也能看出他的後退不一般,那或許是作者創作他時留下的唯一缺陷,作為美強慘的加持,白敬先是皇室血統,是帝國皇帝不可見光的私,但這並不影響皇帝的偏愛,為了保護幼子,放棄一個又低級嚮導組成的軍團對於政治家而言再划算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