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送去醫院,應該是能救回來的。"
"誒……那裡的人哪裡會找醫院啊,那孩子也是可憐。"
路過的警察這樣說著。
在犯人走出審訊室的時候,只看見一個被黑髮遮住眼睛都青年歪著頭看他,青年突然咧開嘴笑了,然後就是肩膀一陣刺痛。
楚淮手裡的美工刀扎進了那個人的肩膀,高大的青年被警察們壓制,以故意傷害罪關押起來,但他卻沒有坐牢。
心理醫生評估的結果是他患上了精神疾病。
楚淮走出來的時候被父親打了一巴掌,但他感覺不到疼,就像是個沒有痛覺的木偶,平靜的辦理休學手續,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半年,走出房間的時候皮膚慘白,順從的接受了父母安排的心理治療。
一切就像好轉了起來,但又不太正常。
楚淮以優異的成績畢業,順理成章的接手父親的公司,以雷霆手段整頓後在商界開疆拓土,他賺的錢夠花到下輩子,但也只是機械性的賺錢。
在母校不遠處有一家花店,店主結了婚,生活美滿,吸引楚淮的是花叢中玻璃展櫃裡的吉他,吉他的背面有少年的簽名,展櫃邊上的玫瑰開的艷麗。
他詢問店主是否能將吉他賣給他,甚至開出了天價,店主都沒有點頭。
店主告訴他,這把吉他是一個特別的客人留下的,也是因為它吸引了店主現在的丈夫進來詢問,她才有了現在的生活。
"而且,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女人撥開邊上大朵的玫瑰,露出展櫃邊角位的戒指,素戒漂亮極了。
"那位客人的花沒送出去,我想或許有一天他回來找這把吉他的。"
店主像是想起了什麼,笑的很懷念。
"那位客人很特別,雖然打扮的很奇怪,但應該是個很好的人。"
善良的人意外的堅持,楚淮買不到那把吉他,也拿不到那枚戒指,他什麼也沒有了,就像幾年前他把所有記憶掃進垃圾堆,他也被穆鶴山丟進了垃圾堆里。
他只能每天去公司前繞路來這裡買一束玫瑰。
"今天的黃玫瑰品相很不錯,需要嗎?"
拿過精心包裝的花束,謝絕了店主的建議。
黃玫瑰的花語,他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