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段時間出差,當地人說有座廟很靈驗,我就去求了簽,買了這個保平安。"
寺廟裡的和尚說這是開過光得了庇佑的手串,連小孩子都知道是騙人的,但周枳這次信了,花大價錢買下手串,和尚也沒想到這單生意這麼容易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男人就離開了。
和尚端著手上的一大把鈔票,扯出兩張放進記帳的本子裡,穿著樸素的和尚手裡捻著佛珠,走到正殿佛祖像前立定,拜了三拜。
捧在手心裡的錢財一張不落的落入香火錢箱裡,和尚在蒲團上跪拜,等到起身時用黃紙裝了佛像前的香灰包好,取一枚銅錢一同包成平安符,掛在門口的案桌上。
只等著有緣人再來取回的那一天。
穆鶴山把手串拿起來看了看,又規規矩矩的放回盒子裡,周枳有些著急。
"我不信那些,但你帶著就當討個好運氣。"
穆鶴山看著他頭上的紗布,閒散的拉過周枳的手,把那串保平安的手串帶了上去,周枳的手白淨修長,手腕也帶著股風骨,和佛性重的手串相配。
"我看需要保平安的人是你。"指了指那些纏繞的紗布,"這要是真的有效,那你就先幫我試著。"
房門打開的聲音讓穆鶴山收回了手,他又把吉他拿起,無聊的撥弄著琴弦,楚淮把合同列印出來確認後交給了周枳,也不像別人會客套幾句。
他只想著怎麼才能讓不速之客離開。
別墅里又安靜下來,往常還有廚師女僕忙活的聲音,今天卻是安安靜靜的,連穆鶴山忒又被關在了這裡,窗簾時常遮掩著陽光,最多只能透過薄紗去看外面的世界。
楚淮的公司像是也變得可有可無了,原本秘書小姐每天都會通電話詢問,這段時間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身邊的沙發凹陷下去一塊,楚淮切好了水果放在桌上,穆鶴山看著果盤,卻感覺那些東西的存在慢慢模糊了起來。
但他知道自己的視力沒有出現問題。
撥弄琴弦的手扯住楚淮襯衫的領口,把男人拉向自己的同時穆鶴山仰頭吻了上去,他看向楚淮的身後,他們倆離得越近,周圍的一切就越模糊,像是具現化的像素。
原本想撤開,但手掌下感受得到另一個人的心跳。
他們是彼此的青春,說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狂歡過後,只剩下一地狼藉,臥室的窗簾死死的拉緊,這下連客廳都去不了了。
"我們出去看看怎麼樣?"
楚淮沒回答,很明顯的拒絕。
穆鶴山舉起手,看著上面已經有些褪色的紋身,海綿寶寶正對著他笑。
"你不是我的機器貓嗎?我們去買一棟大房子吧,然後就在那裡住下。"
他看見楚淮手臂上格格不入的機器貓紋身,誰能想到嚴肅認真西裝革履的人襯衫下有個這麼滑稽的圖案,看上去倒是只留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