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阿姐。"
即使違抗系統,他也會讓穆音活著。
原作劇情中的宮變是由藩王發起,被帝王很快鎮壓,基本全部在楚涵君身上,副線中的一切都不過是感情的催化劑,結束的也是平平淡淡。
可宮變一定要失敗嗎?
穆鶴山很認真的想著這個問題。
在某天半夜探查禁軍路線的時候得到了答案,他一身玄衣掩在暗處,默默記下禁軍的更替路線與時間,剛準備側身離開,卻被人抓住手腕。
他下意識的抽出彎刀抵在來者脖頸,寒光照出那雙丹鳳眼。
趙承恩也不害怕,伸出食指抵在唇上,示意穆鶴山安靜,握住穆鶴山手腕的手摟住他的腰側身閃進屋內,而穆鶴山原本想要撤離的路上來了兩個偷偷翹班喝酒的太監。
"你是誰?"
穆鶴山還記得自己的不能掉。
"你知道的。"他們聲音壓的低,靠的又近,溫熱氣息在穆鶴山耳邊,某種意義上,他是個殭屍還是有不少好處的。"你救過我,在西邊的水池裡。"
想不明白為什麼的穆鶴山:……這個世界的主角是有上帝視角嗎,他很確定之前沒被看見臉,衣服也換了顏色款式,趙承恩是怎麼認出他的。
"我沒救過你,你認錯人了。"
穆鶴山決定維護一下這要掉不掉的馬甲。
趙承恩靠近了彎刀,為了避免傷到他,穆鶴山握著彎刀的手也向後撤,他們的距離近到足以借著窗口月色看清眼眸。
"我不會認錯。"
明明是文臣,手勁卻大的狠,如果穆鶴山不怕把胳膊扯斷的話倒是可以抽身,但那樣阿姐怕是會勒令他待在身邊,書呆子的木頭腦袋又軸得很,是當真難搞。
"我是今年參與殿試的學子,趙承恩。"
穆鶴山側頭避開視線。
"名不見經傳的書生,我為何要認識。"
氣氛安靜了幾刻,穆鶴山以為主角受的自尊被他傷到了,卻不想趙承恩低低的笑了,比他高半頭的身體將他逼到閉塞角落,那雙丹鳳眼裡神情不明。
"確實,一個沒用的書生,不足以讓人掛心。"趙承恩的指腹划過刀尖,拇指與穆鶴山握刀的指腹相按,像是盟誓,"可我必會登上殿試魁首。"
"恩公還是記著我比較好,遲早是用的上的。"
原作中的翰林院新秀,連中三元,傲竹朗月般的人,穆鶴山以為應當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卻是沒想到,這趙承恩看上去像是只與虎謀皮的豺狼。
也是,二十多歲便能在主戰派勢大的朝堂以主和派的身份奪得一席之地的人,哪是什麼傻白甜,正七品的青綠官服在一朝緋紅官服中傲立,可不是什麼可以被看低的人。
國公嫡子這段時間像是觸了誰的霉頭,走一步就倒霉一步,前段時間與小廝在街上晃悠,卻不想鬧市卻有瘋馬,又不知道誰絆了他一下,本就不靈活的腿腳被瘋馬踩斷一隻,一路哀嚎著被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