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阿舟,你昨天怎麼沒回我消息?】
月清:【我問了老師,他跟我說今天早上是段時白給我請的假,你怎麼了,為什麼讓他幫忙?】
月清:【我知道他是你室友,但你不是沒有朋友嗎?你們什麼時候變熟了?】
月清:【林舟,你人呢??】
沒等林舟關掉手機,下一秒,瞿清已經急切地打來電話。
......真想捅幾刀讓他閉嘴啊。
林舟面無表情地接通電話,瞿清的聲音很快傳來,語氣因為電波變得有些尖銳:「林舟,你現在在哪裡?」
「昨晚我給你發了消息,你為什麼不回?」
「為什麼不找我?今天為什麼要讓你室友幫忙?」
問問問,死人都要被你問得去投胎了。林舟扯下手臂上的醫用膠布,扔進垃圾桶:「早上我在發燒。」
至於為什麼大早上就生病發燒——你猜?
瞿清一頓,回憶起昨晚的事,頓時有些心虛:「對不起,阿舟......那你為什麼讓段時白幫你請假?你、你跟他很熟嗎?」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誰讓段時白剛好在那時候回寢室。
林舟只覺得瞿清莫名其妙,不自覺皺了下眉:「沒事我掛了。」
說完,不等那頭回答,林舟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嗡嗡作響的煩人聲音瞬間消失,他神清氣爽地吐出口氣,剛要將手機調成靜音。頭頂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溫潤中帶笑。
「怎麼掛了?」
林舟一驚,倏然抬頭,就見瞿寧森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站在了自己身側。成年男人的身量極高,近距離完全籠罩住林舟的身體,撩起的額發下是英俊清癯的眉眼,因為逆著光,看不清楚此刻的表情。
林舟冷下臉,一字一句道:「離我遠點。」
他連瞿先生都不叫了。
瞿寧森一頓,立刻從咬牙切齒的濃烈嫉妒中回神,退出林舟的安全警戒範圍。
他將手裡的背包連同一杯溫熱的蜂蜜水遞過來,認真解釋:「我敲過門了,你好像沒聽見。」
對上林舟安靜漆黑的雙眼,瞿寧森一滯,再次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聽你和...男朋友吵架的。」
瞿寧森本以為林舟至少會問他怎麼知道那頭是男朋友。
誰知林舟只是冷淡地接過背包,將那杯蜂蜜水放在茶几上,然後說了句謝謝,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你才剛醒,我送你——」
林舟沒回答,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拒絕的意思表示得很明顯。
他其實很少有這樣明面上不禮貌的時候。
但面前這人身上的侵略性太強,儘管他竭力做出一副溫和的模樣,林舟卻依舊能感覺到那股刻在骨子裡的獨屬於上位者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