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寧森再給他穿。
林舟再踢。
再穿。
再踢。
瞿寧森:「......」
林舟撲哧笑起來,在他的懷裡樂得像只成功幹壞事的小貓。
他挑眉,得意洋洋地看向他,生動漂亮的臉上煥發著一種絢麗奪目、流光溢彩的恃寵生驕。
「就不穿,怎樣?」
「瞿寧森你不說話?你生氣了?」
「天哪我好可憐,才戀愛一周就被男朋友冷暴力......」
早春鳥雀般輕快的聲音倏然消失。
男人忽然低下頭,輕輕吻住他猶帶濕潤的冷白腳踝,熾熱.舌.尖一路向上,舔.舐皮膚,爬行動物般迅速將懷裡的獵物絞緊包圍——
「我穿!!」
渾身發軟的人幾乎在尖叫,立刻將自己死死蜷縮藏進某人寬闊的懷中,以為這樣就能安全。潮紅的皮膚燙到灼手,他將他的襯衫抓皺,如玉的指尖顫抖地求饒:「......瞿寧森,別親了。」
他才十九歲。
受不了。
半晌,瞿寧森才克制著強行停下動作,格外嘶啞地嗯了一聲。
有點發紅的眼睛緊閉,他抱住懷中同樣氣息急促的少年,沉默著,緩緩平復心跳和欲.念。
半晌。
粘稠的,安靜的,卻像蜜一樣甜呼呼的氣氛里。
林舟抬起頭,紅著臉吻了吻瞿寧森的鼻尖。
「......你真聽話。」
他瞳孔濕潤,溢滿信任的天真和陷入愛情的甜蜜,分明連調.教是什麼都不知曉,卻已無師自通地本能伸手,輕輕撫摸瞿寧森的頭髮。
像在撫摸一條拴著繩子的惡犬、戴著嘴套的凶狼。
林舟彎起眼睛,依賴地宣布:「從現在開始,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濕潤如花瓣的吻落在鼻尖。
瞿寧森深深地凝望著他,在心中又輕又重地嘆息,卻忍不住笑起來,溫柔親昵地低頭:「嗯。」
「因為我最愛你了。」
「瞿寧森,你好肉麻哦。」
「那再親一下,好不好?」
「......好。」
......
等到終於要出門去學校時,林舟的唇和鎖骨已經變得不能看了。
他也不在意,自顧自穿了件平時會穿的鵝黃色短袖。
冷白的皮膚映著點點粉紅,宛如落在青瓷上的梅花。林舟就這麼露出吻痕,啃著梨子鑽進了黑色大G。
瞿寧森當然也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