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快餓死的時候沒見你影子。」
周明赫突然說不出話,只是覺得心肝猛地一縮,被一把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不敢去問張逐是否真有快餓死的時候,也不能去想那時候的自己在做什麼,只能冷硬地懟回去:「因為你現在在我家。」
「只要不死在你家就沒所謂是嗎?」
「……」
「我訂了外賣,一會兒會送來,記得去拿。」說完周明赫掛斷電話。
任經理夾著煙湊過來,坐到周明赫身邊閒聊:「給對象訂飯呢,你這男友也當得太貼心了。」
周明赫臉上浮起一絲尷尬,低頭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上樓吧。」
「你先回,我把這支煙抽完。」
下午的工作也很忙碌,周明赫還是抽出空來打開了監控,他想知道張逐究竟有沒有吃午飯,結果發現沒信號。又是檢查網絡,又是重裝APP,折騰一通怎麼都連不上,他靈光一閃,是那混蛋把他的監控頭給拔掉了。
這個人簡直……
周明赫忍無可忍,起身捏著手機往外走。
張逐說自己變了,他倒是還和以前一樣,但他以前就這麼可惡討厭嗎?
再一想從小到大都跟在他身邊,每天「哥哥」長,「哥哥」短的,真是年紀小眼睛也瞎,給豬油蒙了心。別說原本不是他哥,就算真是,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
一通罵人的腹稿都打好了,走到辦公室門口,突然被同事拉住:「總監讓咱們一起去開個會,正找你。」
「現在?」
「對啊,總監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你先去,我再去叫其他人。」
不知道是不是要升職,總監比往常熱情更加高漲,唾沫橫飛,不知疲倦。周明赫作為他的得力下屬,也是屢屢被點名。集中精力對付總監,自然把張逐拋之腦後。等這漫長的會議開完,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辦公室里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身後的任經理把手機一揣:「周,走唄。今天也去川吉?」
「去唄。你先帶大家下去打幾輛車,給我留個位置。」
「好。那你也趕緊。」
周明赫把西裝外套掛在臂彎,掏出手機飛快給張逐發了條信息——我晚上和同事聚餐,晚些回來。
晚上肯定要喝酒,周明赫就把車留在了公司樓下,和同事擠在一起。
都是一幫年輕人,又是出去吃喝,自然都很高興,嘰嘰哇哇聊個不停。周明赫沒什麼興趣,張逐沒給他回信息,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看見了裝沒有。
副駕駛的小孫回頭:「頭兒,怎麼感覺你興致不太高啊,怎麼都不說話?」
「說什麼?你們聊化妝品,我沒這邊的知識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