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張逐一愣,不知道他學狗叫什麼意思,只是惱怒地推開他:「你想當狗自己當,別說你是我弟。」
方孝忠只當他還在生氣,又死皮賴臉貼上來抱住:「對不起,以後不會再這麼用力咬你了。」
「用不用力都不准咬。」
「輕輕的也不行嗎?」方孝忠把他的手抓過來,每個手指放在齒間輕輕咬了咬,「我就喜歡把手指放到大福嘴裡,它就這樣輕輕咬,有點疼還有點癢,我覺得挺舒服的。」
張逐把手抽回去,黏上的口水一股腦地擦到方孝忠衣服上:「我不喜歡。」
一聽他說不喜歡自己,方孝忠就心煩,就想非要他雙手都拖過來,把每個指節都咬個遍。但這事兒白天才發生過,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好不容易才和好,這會兒他不敢。
不敢上嘴,卻還可以上腿。他抬起大腿跨住張逐的腰腿,手臂也收緊,八爪魚似的牢牢扒在他身上。
張逐也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他的束縛。方孝忠不甘心,又扒上去。幾個來回,被窩裡兩人都氣喘吁吁。張逐再一次把他腿從身上甩下去時:「你還敢拿上來,我就把你踢下床。」
方孝忠終於消停了,不是怕被踢,而是擔心又過了火。
「哥,無論以後我們變成什麼樣,都要一直在一起。」
過了一陣也沒聲兒,方孝忠搖晃張逐的肩膀:「你聽見沒有?快回答我!」
「困了,睡覺。」
方孝忠黑暗裡睜了會兒眼睛,張逐沒有回答。即便回答,他從來不會把這種類似誓言的話放在心上吧。但這種小小的缺憾方孝忠也早已經習慣,只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假期過後回到學校,一切如常枯燥又高壓的學習生活。
支撐方孝忠扛住這種壓力的是他想和張逐一起考走的願望。支撐向桃抵禦這種枯燥和無聊的,就只有愛情的魔力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借著各種各樣的名義去找唐凌,對此,方孝忠萬分糾結,不知道要不要把假期發生的事告訴他。如果說了,向桃一定很傷心,說不定還會影響他和張逐的關係。要是不說,方孝忠心裡又過意不去。
出於私心,他當然最希望向桃蒙在鼓裡,一鼓作氣追到唐凌。但出於意氣,他又該把事情告訴他。
他還沒糾結出個結果,午休向桃出去一趟,回來就蔫噠噠趴在桌上,眼角泛紅地跟方孝忠說:「我被唐凌拒絕了。」
「你去表白了?」
「沒。」向桃吸了吸鼻子,「就是他媽的我白都還沒表,她就拒絕了我。」
他告訴方孝忠,中午唐凌叫他出去,話說得很直白。感謝他開學這段時間的一直照顧,雖然她也想相信那些好意都是出於家長和朋友情誼,卻是無功不受祿,心裡忐忑,想告訴向桃,她只把他當朋友。
「我問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她沒回答,只說讓我先冷靜兩天。」向桃一拍桌子,「她這是有喜歡的人的意思吧?要是沒有,這是在考驗我嗎?
「小忠弟弟,你開導開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