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幹什麼,不會又在打架?」
方孝忠雙臂箍緊張逐的胸膛,氣喘吁吁:「沒,沒打架。」
「那就好,打架也不能解決問題……」
張逐一手肘頂在方孝忠肚子上,疼得他咬緊牙關才沒叫出聲,悶哼一聲,倒吸涼氣,「嘶嘶」地在他耳旁喊了一聲:「哥……」
張逐才把又舉起的手肘放下,也停止了掙扎。
方孝忠小心翼翼鬆開他,捂著肚子:「疼死了,你還不如給我一耳光。」
張逐看了他一會兒,又掀開他衣服,看見肋條上的紅痕,打架經驗豐富如他,知道明天那塊兒準是一團淤青。
「我真倒霉。」
方孝忠揉著痛處,見張逐總算願意好好跟他說話,便問:「什麼倒霉?」
「你是我弟。」
方孝忠:「……」他實在忍不住,又追問,「如果我不是你弟?」
「那我就揍你一頓,把你從我家扔出去。」說完他開門出去了。
方孝忠跟在他身後,卻沒法輕鬆地將著當成一種假設的玩笑。只是更坐實了他對張逐的了解,他那樣冷漠無情的人,若非有血緣這樣緊密的捆綁,他們還能冷戰後和好嗎?
好在費了這一番功夫,總算跟張逐和好了,也打聽出來,他的確是申請的北京的學校。如果一切順利,等下學期大家高三開學,張逐就能去北京念書,而唐凌也打算一年後考過去。
唐凌還對方孝忠有些擔心,怕他這成績考不上任何一所北京的院校,不能和他們一起。張逐倒是很快給他想好了出路,說考不上也不要緊,他可以去北京打工,到時大家還在一起。
方孝忠還無法吐露自己的身世實情,找了個現在是張逐的關鍵時期,不應讓他分心的藉口,卻忍不住暗暗暢想著未來的生活。
他想,只要忍過這一段就好了。
只是方孝忠怎麼都沒想到,方守金會搬回來住。
那天放學回家,他就看見方守金大咧咧坐在客廳抽菸,若無其事打招呼,再從半開的臥室門往裡瞧,他的房間重新打掃了,床鋪也鋪好了,看樣子是回來長住。
方孝忠又驚又怒:「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