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赫又湊上去,強硬地掐住他的下頜:「在你的邏輯里,這是女人該問的問題,你就當我是女人好了。
「你愛我嗎,張逐?」
「你好煩!」張逐也不示弱,掰開周明赫的手指,掐著脖子將他推開。
「你必須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將張逐按在沙發上,試圖制住他,但對方反抗太厲害,他也用了力,以至於說話都惡狠狠地咬著牙,「你愛我嗎,不是當弟弟,而是當情人?」
「你他媽滾蛋!」
張逐被他按出了火氣,兩人無聲扭打起來。
第95章 相同印記
張逐靠在床頭抽菸,耷拉著眼皮,被子隨意搭在腰間,有一種鬆弛的疲憊。
太陽快要落山,天光也染上了夕陽的橘紅。房間裡昏昏的光線和空氣里淡淡的濕腥氣,都彌散著一種朦朧的曖昧氛圍。
打架打得情緒高漲,最後以打到床上結束,似乎很符合他跟張逐的交往方式,周明赫想。他還想,多虧這些年的成長和鍛鍊徹底抹平了兩歲的差距,如果還像小時候,他大概只有哭著求張逐給他睡了。
張逐是愛著他的,唯獨這點,周明赫深信不疑。
光是張逐曾經費那麼大力氣非要找到他,毫不吝惜就掏出兩百萬給他結婚,還有生活中所有的忍耐和退讓……這些都不是張逐會為別人做的事,偏偏都會為他去做。一個自由自在、從來都把自我需求置於首位的人,卻把他置於這些需求之上,他還有什麼可不滿足的?
如果這些都還不足以說明愛,那麼被下濕漉漉的大腿,也是最強有力的佐證了。
他靠在張逐腰側,臉貼著他的肚子,正巧看見他腰上那處對穿的傷疤。他輕輕撫摸那個褪色的疤痕,突然說:「哥,我們去紋個同樣的紋身吧。」
「沒興趣。」
「我尋親那段時間知道很多父母尋找遺失的孩子是靠胎記辨認的。因為小孩長大會變樣,胎記不會變。」周明赫指尖又一次划過那塊舊傷,「我們去紋同樣的紋身,世上僅此兩人的圖案,以後就能通過這圖案認出對方。」
「你又不是小孩,你的臉不會變。」
「萬一有天我死掉,警察叫你去認屍,屍體腐壞,無法通過面部辨認呢?」
「就通過身體辨認。」
「身體在腐敗過程中同樣很容易變形,只有圖案線條,哪怕有些變形也容易辨認。」
張逐蹙眉沉默,不知是不是要被這話說服。周明赫趁熱打鐵:「那麼就說好了。」
張逐未置可否,掐滅菸蒂:「我餓了。」
「那我去做飯,你趁這時間去洗個澡,記得要弄出來哦。」他擁過去,笑得有點欠揍,「要我幫忙嗎?」
張逐果然就給了他一拳:「快滾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