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沖他豎豎大拇指:「朝哥,很帥,你就是全天下最靚的仔。」
朝岸寧笑笑,拉開車門上了車,找出車裡的香水往脖子上噴了兩下,掰下車上的小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嘴上還在嘀咕,他昨晚應該多睡一會兒,眼底有黑眼圈兒,人看著不精神。
路過一家花店,他又讓唐吉停車。
「老闆,我要你們店裡最紅最艷的紅玫瑰。」
店員給朝岸寧介紹一款今早剛到的玫瑰花,朝岸寧看了看,紅玫瑰激情似焰,紅的鮮艷,花瓣上還掛著水珠,特別新鮮,很配南哥。
朝岸寧很滿意:「就要這種,麻煩幫我包漂亮一點,我要送人。」
店員心領神會:「先生是準備送自己愛人的吧。」
朝岸寧只是笑笑不說話,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店員包好花,朝岸寧小心翼翼抱著玫瑰花又上了車。
會展中心四樓,棲南站在吸菸區的窗邊抽菸。
一邊在想李凌赫出軌了,想噁心,想吐。
一邊又在想朝岸寧,想笑,想罵人,也想揍他。
窗外正對停車場,所以當那輛他昨晚找了半宿尾號688的商務車停進車位上時,棲南立刻碾滅了菸頭,順著樓梯跑了下去,從後門去了停車場。
朝岸寧找了一圈兒,棲南不在家,不在工作室,還是從棲南工作室人口中得知棲南來了攝影展。
他讓唐吉在車裡等,自己抱著花下了車,掏出手機剛準備給棲南打電話,棲南已經跑過來了。
「朝岸寧……」棲南遠遠喊了一嗓子。
朝岸寧聽到那個好像從夢裡來的聲音,心臟咕嘟咕嘟開始冒泡,他抬頭去看。
雖然他常常能見到棲南,隔著車窗,隔著馬路,隔著人海跟他跨不過去的宿命。
但現在棲南朝著他這邊跑,很近了,馬上就要面對面。
這種感覺不一樣,朝岸寧抑制不住地想念起他的拳擊手套,倒不是他想打人,是他心裡的那些情緒就要爆了,他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出去,此刻全都堵在眼睛裡,堵在喉嚨里。
但這些年的壓抑,也讓朝岸寧練出了一身偽裝的好本事。
等到棲南走到他跟前,朝岸寧已經迅速拾掇好自己心裡的七七八八,摘乾淨身上的枯爛草葉,擦乾淨心裡的污泥,臉上的表情光挑明媚絢麗的來,熱騰騰往棲南臉上蒸。
朝岸寧把手裡的花往前一送,笑得人畜無害:「南哥,好久不見……」
棲南是一路跑過來的,現在還有些喘,聽到那聲好久不見,喘著氣冷哼一聲:「好久不見?我們不是昨晚才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