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
「你還回來幹什麼,啊?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
「現在知道叫我哥了,我沒你這樣的小弟。」
「哥,別打了,我錯了,真錯了,」朝岸寧原地轉圈兒閃躲著棲南的巴掌,笑著舉手求饒,「以後再也不敢跑了,你永遠都是我南哥,花,哥,我給你賠罪買的花都被你打碎了。」
棲南看看滿地花瓣,朝岸寧抱著的那束花都快掉沒了,深出一口氣,收了巴掌:「碎了就碎了,誰家小弟給大哥送玫瑰花的?我不要。」
朝岸寧笑眯眯問:「南哥你不喜歡嗎?我覺得很配你。」
「哪裡配了?」棲南又一巴掌招呼在朝岸寧胸口,「我不喜歡。」
朝岸寧的視線順著棲南西裝收緊的腰線往下,停在棲南胯骨上,微微抿了下嘴唇說:「你不喜歡,為什麼一上大學,後腰就紋了一片紅玫瑰?」
「我愛紋什麼紋什麼,你管得著嗎?」
棲南不跟他再囉嗦,拽著朝岸寧領帶,帶著他往前走。
兩個極帥的人在路上走很顯眼,兩個極帥的人在打架更加顯眼,很快就有不少路人圍上來,出聲來勸。
他們如果仔細看被拽的那個人就應該知道,手裡雖然抱著殘花,臉上的笑一點兒不少。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兩廂情願。
朝岸寧指了指棲南,又笑著沖路上揮揮手:「這是我哥,我南哥,沒事兒沒事兒,誰沒挨過大哥揍啊?別看了別看了,大伙兒都散了吧。」
他雖然嘴上嚷嚷著讓大家散了吧,但他那快飛起來的眼尾,好像巴不得全世界都來圍觀一樣。
有路人開口:「原來是小弟被大哥揍,我還以為送玫瑰花表白不成功打起來了呢。」
朝岸寧心裡「嘖」了一聲,斜著眼甩向說這話的路人。
怎麼戳我肺管子?--
棲南拽著朝岸寧去了單獨的一間休息室,讓他在這裡等著,工作人員來叫棲南,棲南讓朝岸寧老老實實待著,半個小時之後他就能回來。
但棲南走了兩步,擔心他一轉身朝岸寧又不見了,又快步折了回來,站在門口指著懶洋洋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朝岸寧。
「你……」
「南哥,怎麼了?」
朝岸寧站起來走到門口,沒等棲南說話,抬起手給棲南整理了一下西裝衣領跟領帶:「看看你,火氣這麼大,打我打的,衣領跟領帶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