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疼。」唐吉看看床上的人,又問,「南哥要不要來看看朝哥。」
棲南沒猶豫:「我現在就過去。」
「怎麼了?」棲銳進看棲南有些緊張,問了一句,「是不是小朝啊?」
棲南拿起車鑰匙就要走,走了兩步想起來自己喝了酒不能開車,把車鑰匙又放回桌子上:「爸,媽,小朝那邊有點兒事,我去看看他。」
譚敏走到門口送他:「你喝了那麼多酒,路上小心一點兒。」
「知道了媽。」棲南換好鞋,開門就往外跑,就連譚敏在後面喊他穿外套都沒聽見。--
今天白天天就一直陰著,一入夜就起了風,棲南喝了酒,出門之前呼吸都是熱的,被風一吹渾身也變得涼颼颼。
他還忘了拿外套,手裡只握著一個手機,打開叫車軟體叫了輛車,直接去了蘭亭。
從院子裡就能看見一樓二樓都亮著燈,棲南自己輸門鎖密碼進了門,一樓沒人,他喊了唐吉一聲。
唐吉聽到聲音,立馬從二樓一間臥室里跑出來,站在二樓樓梯口,沖棲南揮了揮手:「南哥,你來了。」
棲南一步跨了兩三個台階,很快就跑上二樓。
朝岸寧的臥室在二樓最裡面那一間,臥室門開著,里外都開著燈,到處都亮堂堂的,唐吉是從朝岸寧旁邊那間臥室里出來的,放低了聲音跟棲南說話。
「朝哥昨晚開始就有些不舒服。」
棲南跟著唐吉進了朝岸寧臥室,朝岸寧背對臥室門側躺著,被子緊緊裹到脖子上,蓋住了小半張臉。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不舒服,朝岸寧的臉有些紅,頭髮出了很多汗,濕漉漉的,就連枕頭都洇濕了一片深色區域。
棲南走到床邊,手心往朝岸寧頭上一摸,有點熱,床頭柜上放著一盒外文字母的藥,棲南看不出來是什麼藥,指著藥瓶問唐吉:「這是什麼藥?」
「止疼的。」
「他哪裡疼?」
「頭,」唐吉指了指自己的頭,「以前傷到了,這些年經常會神經性頭痛,這是醫生給他開的止痛藥。」
「退燒藥吃了嗎?」
「吃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棲南很不放心。
唐吉給棲南搬了張椅子放在床邊:「南哥你坐,朝哥不喜歡去醫院,每次他頭疼的時候,睡幾天自己就好了,而且醫生也沒什麼好辦法。」
棲南站了一會兒才坐下,看著蓋在朝岸寧身上鼓鼓囊囊的被子就知道,裡面朝岸寧應該是蜷著身體。
「要睡幾天?」棲南後知後覺問。
「兩三天吧。」唐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