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岸寧跟誰都不怎麼親近,性格也是陰晴不定,朝岸寧幾乎沒對著他笑過,永遠都是不冷不淡的模樣,現在朝岸寧嘴角就沒壓下來過,就差黏在棲南身上不下來了。
時間長了,邵華再也坐不下去,喝完了茶,站起來就說要走,臨走之前還邀請朝岸寧跟棲南參加宴會。
朝岸寧沒直接答應,藉口說後面工作多,等他看看時間再說。
朝岸寧牽著棲南到門口送他,等院子裡那輛卡宴開走,棲南還甩不開朝岸寧的手,踢了他一腳,朝岸寧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那麼慢慢鬆開。
風一吹,棲南一晚上燒了火一樣的手心,一下子變得涼颼颼的。
他扭頭看看早就看不見的卡宴說:「不願意就直接跟人說清楚。」
朝岸寧轉身往回走:「我一直都說得很清楚,現在跟他只有工作上的往來。」
倆人一起上樓,朝岸寧還跟棲南嘆氣:「哥,你說,為什麼人總是不能得償所願呢?」
棲南走在前面,比朝岸寧高兩個台階,在朝岸寧腦袋上敲了一下:「趕緊回去睡覺。」
路過棲南房間,朝岸寧要進去,棲南把他推走。
「我還想跟你說說話呢,」朝岸寧還站在門口。
「我看你舌頭是好了,話這麼多。」
「沒好沒好,舌頭還疼著,」朝岸寧伸出舌頭,翻了翻給棲南看,故意大著舌頭說話,「你看,是不是,現在成了潰瘍,很疼。」
「用點兒西瓜霜。」棲南收回看朝岸寧舌頭的眼睛,進了門,砰一下關上。
晚上棲南收到桑奕明信息,桑奕明跟他說去南極拍攝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在方言放寒假之後,來回行程一共二十多天,所以過年也需要在南極過。
桑奕明還問,他這頭要不要帶人一起去,如果他這頭也帶人,得把信息發給他,好訂機票跟遊輪房間。
棲南腦子裡閃過嬉皮笑臉的朝岸寧,這事兒他沒跟朝岸寧提過,想了想說,他沒有人要帶,就他自己,機票跟遊輪也訂他自己的就行。--
唐吉一直氣不過,背著朝岸寧把賴健打了一頓,他沒露臉,找的其他人。
賴健的牙被人打掉四顆,他不知道是誰打的,晚上剛跟小弟喝完酒,回家路上被人套了個麻袋拖進胡同里狠狠揍了一頓。
他混了那麼多年,又在監獄蹲了那麼多年,沒少跟人打架,所以知道沒有還手之力時一定要護著要害部位,但是他一直護著頭,最後還是被人把牙打掉了。
他找小弟幫他查,一個個推三阻四,那些小弟不過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還願意叫他一聲賴哥,他在牢里坐了那麼多年,再出來早就沒了威信,出來後租了一間小破屋,也找不到個正經工作,一天天就那麼混著,不停跟人借錢。
願意借給他的,知道他也還不上,借的都不多,後來願意借的人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