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衡徹底端不住了,他一晚上都在找機會,想要跟朝岸寧單獨說話,所以剛剛在三叔喊他的時候,他甚至都想拒絕。
他當然也聽懂了三叔話里的提醒,但他不準備放棄,他看不出來棲南那人有什麼好的,而且還聽說棲南結過婚。
他也是男人,男人都了解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怎麼可能不喜歡年輕新鮮的?
跟三叔說完話,于衡還是急匆匆出去找朝岸寧。
三叔剛剛還在笑的臉立刻就冷了,他用胳膊肘杵杵坐在旁邊一臉淡定的棲南,小聲提醒他。
「你不跟上去看看?于衡這人野心很大,而且他目的性很強,平時姿態高,但如果真豁得出去,他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棲南說不用,朝岸寧天天都需要跟這些人打交道,難不成每次都得跟上去看著?那他以後不得累死?
景叔知道,棲南自己心裡坦蕩,沒見過多少桌子底下更骯髒的腌臢事兒。
三叔又說:「兩個人的關係,確實不是看不看彼此,要懂得維護,進攻,但是有些事兒吧,防守也不能缺。」
三叔說完,又看看身側的景叔,壓著聲音給棲南舉例子:「你不知道,年輕的時候,還有人給你景叔下過藥,好在我發現的及時。」
說起這些,三叔眼睛裡又窩了團火,抬起手就想拍桌子,但胳膊停在半空中,被景叔半路抓住了手腕。
景叔還瞪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場合,這裡不是自己家,想拍桌子就拍桌子,旁邊這麼多人看著呢。
三叔笑笑,說自己就是一時激動,反手在桌子底下把景叔手握住了,還捏了捏他手指。
棲南在旁邊看著,倆叔叔是真的有默契,那是時間磨合出來的默契,棲南心裡是羨慕的。
棲南本來就想等著朝岸寧自己回來,又他被倆叔叔攛掇了一會兒,還是站起來出去找人。
衛生間裡沒人,這家酒店是景叔的,這層宴會廳旁邊的休息室門半掩著,有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棲南聽不清裡面的人在說什麼,但他還是能聽出朝岸寧的聲音。
他在門上敲了敲,聽到朝岸寧說了聲「進」之後才推門進去。
果然是于衡跟朝岸寧,倆人坐在沙發兩邊,距離很遠,看起來在聊正事。
于衡看見是棲南來了,也不驚訝,對著棲南禮貌一笑,叫了聲「南哥」。
棲南點點頭,算是應了,看向朝岸寧:「沒想到你在這兒,三叔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