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棲南的臉,朝岸寧喉頭一緊,啞著聲音說:「哥,你電話里補償我一次吧。」
「……」棲南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他早上才回來,昨晚上朝岸寧一想到他要回去,拽著他,倆人半宿沒睡。
床單最後都不成樣兒了,中間換了一遍新的。
後半夜又弄髒了一次,但他們都太累,也懶得再換,就那麼睡的。
棲南確實有點兒招架不住了,這還沒真正開始呢,以後他不得被朝岸寧給折騰死?
朝岸寧那邊的手機鏡頭慢慢往下移動:「哥,我想看看你後背上的那片紋身。」
看不見朝岸寧的臉了,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朝岸寧手上動,他能看見棲南的臉,也能看清他臉上的所有表情,是綻開還是鎖緊,都那麼迷人。
棲南手機沒抓穩掉了下去,他手快一把抓住才沒掉地上。
「哥?我看不見你了。」朝岸寧說。
棲南握穩了手機,鏡頭在他嘴唇跟下巴上轉了兩圈,然後慢慢繞到身後。
當棲南的手機鏡頭轉到後腰那片紋身上時,就聽到了手機里傳出來兩聲壓抑之後悶悶的聲音。
棲南其實早就發現了,朝岸寧好像特別喜歡他後腰上的那片紋身,朝岸寧很喜歡吻那片紋身,也愛咬那些花杆上帶刺的花瓣。
還有很多次,朝岸寧腹部的蛇頭都貼著那片玫瑰花叢。
棲南對自己身上的紋身很了解,花莖跟每朵花瓣刻在哪個位置上他都知道,也當然知道那個蛇頭停在哪裡,又蹭著哪裡。
他雖然看不見朝岸寧的臉,但能聽到那條蛇在呼吸,是張開嘴,露著有毒的牙齒,還是貪婪地往前吐著蛇信子。他都知道。
棲南又一次洗澡的時候已經是12點多,出來後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在工作室里一直打哈欠,中午直接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一覺,身上就蓋了一件外套。
舒承拍完外景回來,聽說棲南來了,立馬來敲他辦公室的門。
棲南一看舒承兩眼冒光就知道,舒承是還惦記著他那個相機呢。
果然,舒承跟他剛嘮兩句,兩個眼睛在他辦公室里來回尋摸,沒找到那個相機,直接問他:「南哥,你那個相機呢,讓我摸摸。」
現在棲南可不敢把那個相機再拿來工作室了,裡面的照片根本不能看,現在已經成了「專屬」相機。
他說:「……沒拿,在家裡呢。」
今天工作室里有人過生日,行政那頭早就訂了餐廳,下班後棲南帶著工作室的人一起吃飯,飯後想回家的回家了,不想回去的又在酒吧開始了第二輪。
棲南知道晚上一定會喝酒,就沒開車,把車直接放在工作室了,從酒吧出來後,打了輛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