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南停筆了,隨便找了個話題,想要轉移下朝岸寧的注意力。
「我今天先在你身上畫畫試試,今天先不拍,我也是第一次畫,之前跟我合作人體彩繪有專門的畫師。」
朝岸寧臉側枕著枕頭,呼了口氣然後問:「那個畫師叫什麼?」
「叫栗子,是個很酷的姑娘,」棲南慢慢說給朝岸寧聽,「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只要是合作人體彩繪攝影,她就過來幫我在模特身上畫圖,去年冬天舒承找方言做模特拍了幾組照片,我們一起去了趟內蒙,在白樺樹林裡拍了一組人體彩繪照片,當時也是栗子給方言畫的。」
棲南重新開始動筆,他畫得很專注,握筆的手腕也很穩,手上動作也利索。
沾了高飽和紅色顏料的筆刷直接在朝岸寧後背左邊肩胛骨上勾出一道由窄變寬很好看的形狀,高高往上翹起,一筆就直接畫到了朝岸寧肩頭上。
但在畫右肩胛骨時,朝岸寧呼吸重了一點,嘴裡不自覺就「嗚」了一聲,同時後背也跟著縮了縮。
棲南下筆的地方稍微比預想中的偏上了一點兒,雖然沒畫完,但棲南已經感覺出來了,因為朝岸寧動的那一下,左右肩胛骨上畫出來的形狀肯定不對稱。
棲南畫完這筆,左看看右看看,不太滿意,用手裡的畫筆桿子在朝岸寧腰窩上捅了捅,低笑著說:「你別動,你一動我就畫歪了。」
朝岸寧的臉埋在枕頭上,哼哼了兩聲,棲南也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什麼,往前趴了趴:「你剛剛哼哼什麼呢?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朝岸寧沒動,也沒再哼哼,只是還趴在枕頭裡。
棲南又用筆桿子在朝岸寧身上捅了捅,這回位置有點兒偏下了,筆桿子直接戳在朝岸寧腰側纏著的那條骨蛇上。
朝岸寧這回徹底繃不住了,突然抬起頭,憋得通紅的眼睛望著棲南:「哥,你這不是畫畫,你這是折磨我呢。」
「我怎麼折磨你了?」棲南故意問,「你跟我說說。」
「你這樣在我身上畫畫,我怎麼可能什麼反應都沒有。」
朝岸寧喉嚨很緊,說話聲音也是乾乾的,聽起來很缺水。
棲南從床上下去,給朝岸寧倒了杯水。
朝岸寧仰頭兩口就喝完了,房間溫度稍微降了降,但沒用。
棲南也沒想今天晚上就拍,他就是想先在朝岸寧身上畫著練練手。
但按照現在的進度,他在朝岸寧身上畫了才兩筆就進行不下去了,朝岸寧根本不配合。
朝岸寧也沒辦法,他心裡是想配合的,但他的身體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