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歸爽,不還是疼嗎?」王百琴走過來站在門邊,一臉擔憂:「我們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好不好?」
孟歸南安撫地拍了拍王百琴的肩膀:「這點小傷還去醫院,你當我那八年天天都在磨洋工啊?我自己來就行。」
王百琴轉身往臥室走去,不多會兒,拿了瓶碘酒,棉簽和紗布出來:「我幫你處理一下。」
孟歸南乖順地把臉送到王百琴面前,笑著說:「心疼你兒子啦?」
王百琴用棉簽輕柔地滾過他臉上的傷口,兩人湊得近了,她聞見了孟歸南身上的酒味,但她什麼都沒問,處理好傷口後,走進廚房,把煨了一整晚的雞湯盛了出來。
「小南,把湯喝了吧,碗丟到水池裡就行,明天我來洗,我先睡了。」
孟歸南應了一聲,轉過頭,看見王百琴匆匆地躲進了房間裡。
「這小老太太,是不是躲房間裡哭呢?」
王百琴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的自尊心,孟歸南心裡很清楚。同樣的,他也要照顧王百琴的心情,所以儘管知道她也許在暗自傷心,也只能當做什麼不知道。
洗完澡又重新給傷口消了毒,孟歸南回到房間,鑽進了被子裡。
王百琴提前開了電熱毯,被窩裡暖烘烘的,孟歸南想要繼續思考他突遇轉折的人生,可沒想幾分鐘,困意就涌了上來。
眼皮越來越沉,在意識即將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孟歸南覺得自己在做人的境界上又有了巨大的突破——多大點事兒啊?還能不活了嗎?
【作者有話說】
不管怎麼說,親是親上了……
第10章 怎麼這麼會惹事
也許是因為昨晚在河邊吹了半宿的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孟歸南頭痛得好像要炸開,他從抽屜里翻出片布洛芬就著杯中的冷水咽下了肚。
止疼藥起效需要時間,直到吃完飯他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太陽穴的青筋還在跳著疼。
和王百琴道了別,孟歸南往電梯間走去。
他們住在頂樓,兩梯八戶,又是早高峰,孟歸南等了將近十分鐘,電梯才晃悠到34樓。
他被擠在電梯的一個小角落裡,單手護著個小姑娘,一邊用手肘抵著前面一個體重至少兩百斤的壯漢。
「我說哥們兒,你後頭站了個小孩兒呢,你往前挪點兒。」
壯漢回頭看了一眼:「我怎麼挪啊?你沒看見前面都是人?」
「眼瞅著你前頭有塊空地兒,睜眼說瞎話呢怎麼?」
壯漢瞪了他一眼,不太情願地往前挪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