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果就絕對有因,就算是平地上摔跤,也有左腳拌右腳的原因在裡頭。
但孟歸南找不到一條能把這幾件事完整串起來的線。
要說都和他有關,孟歸南覺得肯定不是。要說都和那位初戀有關,可莊雁鳴的初戀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後來他就沒空去想了,注意力全被莊雁鳴抓著,一點小差都開不了。
莊雁鳴做這事時不愛說話,呼吸都是穩的,只有到了最後時刻,才會死死把孟歸南勒在懷裡,低聲叫他的名字。
只做了一次,但也折騰到厚重的窗簾布都擋不住外頭的天光。
孟歸南看了一眼莊雁鳴往浴室走的背影,眼皮又開始打架,迷迷糊糊眯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莊雁鳴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
「八點了。」
「八點怎麼了?」孟歸南翻了個身,用後腦勺對著他。
這回倒沒有兩人第一次上床時那種幾乎將人從中劈成兩半的疼痛,但孟歸南就是不太想動彈。
「九點我要開會。」
孟歸南這才想起他的另一個身份,他頂著莊雁鳴在背後的視線硬是在床上又賴了幾分鐘才慢吞吞爬起來。
洗乾淨了莊雁鳴留在他身上的所有味道,被清新的花果香完全包裹住時,孟歸南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天亮了,人就是絕對理智的。
不要去想也不要去深究,他和莊雁鳴不是在談戀愛。
莊雁鳴正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邊打電話邊抽菸,看見他從衣帽間出來,皺著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孟歸南低頭看了看,寬鬆牛仔褲,米色針織毛衣,手上那件淺藍色的羽絨服款式也很新潮。
他帶來的那些舊衣服早就被莊雁鳴當垃圾給丟了,現在全身上下穿的都是莊雁鳴給置辦的衣物。
掛了電話,莊雁鳴對他說:「穿西裝。」
「我哪兒來的西裝,不都讓你給我扔完了嗎?」
莊雁鳴站起來,走進衣帽間,從裡面拿出個防塵袋遞給他:「上回我讓方孟青送來的。」
孟歸南把這事兒給忘了。
西裝褲的褲腰有點寬,襯衫塞進去也填不滿,莊雁鳴盯著他的腰看了幾秒,說:「方孟青說你穿上很合適。」
孟歸南一聽這話,生怕他去找方孟青麻煩,連忙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本來是挺合適的,我可能最近瘦了點。」
莊雁鳴沒再多說,拉開抽屜拿了條看不出什麼牌子的皮帶,又拿出一個白色的包裝盒放在軟凳上,站在穿衣鏡前沖孟歸南抬了抬下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