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正經一分鐘,就再次因為莊雁鳴的話破了功。
「我有一個疑問。」
孟歸南問:「什麼疑問?」
「你不喜歡花錢嗎?我賺很多,但你為什麼不花?」
孟歸南又樂了,他在電話這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感覺到莊雁鳴似乎生了氣,從聽筒里傳來了一陣很重的呼吸聲,他才停了下來。
「我喜歡花錢,那你從匹茲堡回來給我帶點土特產。」
「……」
「匹茲堡沒有土特產,我看你像土特產。」
孟歸南笑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他揩去眼角的淚水:「莊雁鳴你談個戀愛怎麼像換了個人啊?」
在別人眼中,他仍然是那個言談舉止沉穩持重的莊雁鳴,他其實也不太清楚究竟是孟歸南在他這裡獲得了優待還是這本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莊雁鳴冷酷無情地再次掛斷了電話,連句再見都沒說。
能出院的病人都趕在春節前出了院,孟歸南不用出門診,因此假期值班的這兩天還算輕鬆。
初三和他搭班的是溫亞遇,下了班,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找個酒吧放鬆一下。
過年期間是酒吧生意最好的一段時間,孟歸南打了好幾個電話,才在一家消費不低的酒吧訂到一個卡座。
溫亞遇進酒吧之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等等,我和凌凌報備一下。」
孟歸南不留情面地嘲笑他:「笑死人了,喝個酒還要和老婆報備。」
「你懂個屁,能被人管著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等溫亞遇打電話的工夫,孟歸南拿出手機來,他小心地瞥了一眼溫亞遇,又看向手機屏幕,最終心一橫還是給莊雁鳴打了通電話過去。
等待音響了一兩秒,莊雁鳴就接起了電話:「怎麼了?」
「我……」孟歸南抿了抿嘴唇,「我和老溫來酒吧喝酒了,跟你說一聲。」
「十點之前回家,到家了告訴我。」
「我憑什麼十點回家?!」孟歸南有點生氣,「我真多餘給你打這個電話。」
那邊溫亞遇掛了電話,湊過來貼在孟歸南邊上偷聽兩人說話,孟歸南臊得臉紅,用力拍開他,然後大聲說:「十點就十點!」
被人管哪兒就幸福了?孟歸南一邊腹誹,一邊踏進了燈光陸離的酒吧大門。
莊雁鳴這次來匹茲堡,除了探望莊鑫爍外,順便想給他買套房子作為成人禮物。
莊雁鳴看了三套別墅,都不太滿意,他還沒說什麼,隨他一起來的莊鑫爍開始不耐煩起來:「我那公寓住得挺好,買什麼房子啊?」
莊雁鳴踩著石子路往外走,涼涼地說:「三十平不到,還沒我的浴室大。」
話音剛落,莊雁鳴接到了孟歸南的電話。
「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