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歸南眯著眼睛控訴他昨晚的惡行,「不是說我在上面沒意思嗎?你這人怎麼說一套做一套啊?」
莊雁鳴走過去在他額頭上親了親,「人的口味是會變的,可能過一段時間我又會覺得沒意思了。」
孟歸南腰酸腿疼,懶得和莊雁鳴再爭論這個問題,「你上班去吧,我再躺會兒。」
「我送你去上班,晚上去醫院接你。」
孟歸南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是說最近很忙嗎?」
「工作是做不完的。」
莊雁鳴在一些事上非常固執,說接就要接,說晚上要過來,即使是加班到凌晨也會趕過來,因此不論孟歸南如何勸阻,結果都是一樣的,他便不再多費那個口舌。
「好吧。」
孟歸南又在床上躺了十分鐘才爬起來,等洗漱完出來時,莊雁鳴已經吃過早飯,手裡提著他的那一份,「走吧,路上吃。」
送完孟歸南,莊雁鳴直接去了公司。
大約是因為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家裡最近的氣氛很融洽,莊鎮山只關心他的身體,公事提得很少。上午開完會,還交代他要注意休息,工作儘量分給兩個副總,一些大事拿拿主意就好。
下午莊雁鳴正忙著處理文件時,莊昭煬找上了門。
莊昭煬在門口探了個腦袋進來,「哥?忙呢?」
莊雁鳴瞥了他一眼,「有事說事。」
莊昭煬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語氣嚴肅,「哥,我的工資有問題。」
「那你應該去三樓找人力,找我做什麼?」
「我去過了,他們說我的工資構成全勤一萬七,基本工資三千,我怎麼才知道這個事兒,誰定的啊?」莊昭煬說這話時,語氣很幽怨,「我上個月就遲到了三分鐘,扣我一萬七,不僅一毛錢沒發,還要倒找公司錢,這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莊昭煬這麼一說,莊雁鳴才想起來。
莊鎮山覺得莊昭煬天天上躥下跳,擔心他不好好上班,想了這麼個辦法來約束他,卻沒想到他月月拿全勤,從來不遲到早退,久而久之莊雁鳴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放下手裡的合同,拿起手機,找到莊昭煬的聊天框,轉了兩萬過去,「缺錢了?」
「能不缺嗎?我又沒分紅,就靠著這點工資生活來著。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親生的,你在我這個年紀還有缺錢花的時候嗎?」
莊雁鳴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給他轉了一筆,「長嘴幹嘛用的?缺錢不會說?」
莊昭煬看了眼手機,語氣一掃先前的幽怨,樂呵呵道:「我不好意思。」又說,「那你就不能主動點給嗎?」
莊雁鳴放下手機,繼續看起了桌上的合同,「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