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雁鳴點了孟歸南愛吃的那家綠野餐廳,烤羊排上撒了很足的歐芹碎,吃過飯,兩人又窩在沙發里看了部電影。
看電影的時候,莊雁鳴一直心不在焉的,頻頻把視落在孟歸南身上。
他有點失落地想孟歸南是不是忘記了他的生日,不然為什麼看上去一點特別的反應都沒有。
不過還沒到十二點,他不應該這樣心急,孟歸南是一定會在他三十歲的第一秒和他說生日快樂的。
看完電影,孟歸南進了臥室洗澡,洗完澡出來後和平時一樣半靠在床頭看起了書。
莊雁鳴躺在他旁邊烙餅,孟歸南疑惑地問:「你幹嘛呢?」
「沒幹嘛。」
孟歸南當然知道莊雁鳴怎麼了,但他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關了燈,孟歸南看了一眼床頭柜上亮著微弱光線的電子鬧鐘,已經十一點四十七分了。
他從枕頭下摸出一枚戒指握在手心裡,冰涼的金屬很快就被他的體溫焐得發熱,心臟也開始撲通撲通跳起來。
孟歸南知道莊雁鳴一直飽受著煎熬,雖然他數次在心軟的邊緣,但只要想到那一年多時間裡,數不清的難以安睡的夜晚,他就覺得還能讓莊雁鳴再難受一段時間。
莊雁鳴說要重新追他那天,他剛對莊雁鳴說了很難聽的話,轉頭就去訂製了戒指。
很貴,非常貴,付錢時孟歸南的心都在淌血,不過莊雁鳴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他不願意隨便買一對流水線生產的成品來敷衍這個很重要,很值得紀念的時刻。
莊雁鳴的這枚戒指戒圈內側刻著那個胸針的圖案,而他的那枚雕刻著一隻大雁。
孟歸南趁著莊雁鳴不在的時候,偷偷演練過好幾次,還會模仿著他說話的語氣自言自語。
「好吧,孟歸南,我可以和你結婚。」
想到這裡,孟歸南噗嗤笑出聲來,身後的莊雁鳴語氣很不好地問道:「你在笑什麼?」
「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
「什麼有趣的事?」
孟歸南當然不能把這些話告訴他,於是很敷衍地回了一句,「老溫買新房子了。」
莊雁鳴不能理解買新房有趣在哪裡,他買過很多房子,從來沒有覺得有趣。
不過聊起這個,莊雁鳴倒想起一件別的事。
「我們搬回萬山一號住好不好?年底就裝修好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