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不懂是為什麼。
可這實在有些糟糕。
余讓也盤腿坐了起來,他和阿德加內面對面坐著看了彼此一會兒。
阿德加內說:「你臉上剛塗的藥膏,好像被我蹭掉了。」
余讓搖搖頭,繼續之前的話題:「既然我都告訴你,移情存在的可能性,你也沒有想要思考一下我們的感情,再來判斷我們關係的意思。」他頓了頓,「我現在的狀態還不錯,那我們來分析一下,阿德加內,你通過什麼方法,在我的測試題中,讓你的評分五個傾向都達成健康的啊?」
余讓不太理解:「你的應激行為有些嚴重。」
「炸毛?」阿德加內活學活用。
余讓笑:「我的測試題有什麼問題嗎,你找到了我的防禦性題目,特意避開了那些嗎?」
阿德加內說:「每一道題,我都答得很認真。」
余讓仔細思考了下,題目是給阿德加內量身定製的,圍繞著他失明,他過去遭受的痛苦而展開,得到的答案是他對此不至於再有過激的身體反應。
甚至題目中——如果再次面對蟲災星人,你會:逃避、無視到攻擊,七個程度依次遞增的等級選項中,阿德加內選擇了最平靜的那個。
阿德加內在思索了一會兒後,突然提醒道:「裡面沒有一道關於你的題目。」
「……」余讓愣了下。
「如果你寫,余讓再次遭遇生命危險,你會怎麼樣。」
「……」
「我想,如果擁有這個選項的話,我會痛苦到迷失自我。」--
余讓震驚了一會兒,他從來沒有想過拿自己做測試題目,他準備要說些什麼,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阿德加內皺了下眉頭,面帶不解地朝鈴聲方向看去。
余讓平復了下自己的心跳,示意艦長去看是誰——反正絕對不會是來找他的。
艦長走過去,站在門口看可視門鈴,余讓慢騰騰地赤腳跟在艦長身後。
門外是按拜訪門鈴的是一位身穿優雅長裙的年輕女士,她身旁站著幾個穿著黑色正裝的男人,女士抬起頭,看了一眼疑似鏡頭的方向,她的眼睛還有些紅,似乎來的路上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