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人只能遵循最簡單粗暴的基礎邏輯——你想要怎樣被愛,就怎麼去愛人。
所以他對於最近借住在沃利斯家中,一心只顧著查找多琳的信息,沒有怎麼關係艦長的消息,而產生了些許的愧疚。
他一時之間,不知應該先詢問關心艦長,還是和沃利斯繼續多了解一會兒多琳。
余讓沉默了下來,他無意識地打開光腦的備忘錄功能,企圖整理下自己的思緒。
沃利斯的哈花園顏色規整漂亮,偶爾能見到幾個工作人員在花海中整理殘枝。
觀光車經過一片特意營造的無光空間內,一整片花海在黑暗中散發著夢幻的微光,沃利斯手指噠噠敲擊了會兒座椅扶手,娓娓道來:「多琳喜歡這種花,她說像……」
「螢火蟲?」余讓低聲接話。
「對,是這個稱呼。」沃利撕笑了兩聲。
「那是一種身上帶發光器的蟲子,大多可能就一個指節大小。」余讓解釋。
沃利斯慢騰騰地哦出了一聲,突兀有莫名地問道:「你想要做些什麼嗎?」
「……」余讓不太理解,「比如什麼?」
「我看你之前好像自己做遊戲,之後呢,還要繼續做遊戲嗎?」
余讓笑:「喜歡調查別人,是里德人的習慣,還是你們家族人特有的習慣?我的個人資料也放過一份在你桌子上嗎?那是不是還有兩份分別放在了艦長父母的桌前?」
沃利斯慢騰騰地點頭,同樣笑道:「當你的身份只能是被調查一方的時候,對這件事感到憤怒也沒有辦法。」
余讓視線往更遠的地方眺望,面無表情地說:「也無所謂,我過去的經歷,沒什麼值得讓人關注的。」
沃利斯手中拿著一頂黑色的西裝帽,他手指整了整帽子的邊緣,再一抬眼,觀光車開出了無光空間,視線驟然開闊明朗起來。
有和煦的風帶著花香撲鼻而來,這條開闊的道路盡頭,有人穿著一身米色的寬鬆休閒服靜靜地站著。
風吹得他一頭金髮飄揚,發尾被光線照射出透明感。
余讓眯著眼睛盯著阿德加內看了一會兒,還沒張嘴說話,沃利斯旁白似地來了一句:「阿德長得不錯。」
余讓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笑吟吟的沃利斯,承認確實如此,他點頭認同。
沃利斯視線看著阿德加內的方向,神情溫和,嘴上仍在對余讓道:「想下自己想要做些什麼吧,如果你現在和未來的生活一直圍繞著一個人轉,這樣有些愚蠢,即使這個人長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