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燒傷怎麼治麼?」他突兀地說。
杭攸寧一聲不吭地往後退著。
「用藥粉讓你整張臉爛掉,然後蓋上一層豬皮,讓它和人皮長在一起。」
他笑了一下,慢慢地撕掉臉上的假鬍鬚,道:「他媽的美國佬,我一想到我臉上長豬的皮,我就想吐!」
雨水沖刷掉了偽裝,假鬍子底下,是扭曲而怪異的瘢痕。
他盯著那張醜陋的臉,一邊笑著一邊看著杭攸寧,道:「我出門的時候,我老婆跟我說,最多三天必須得回去。我沒回成。」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在閒聊,杭攸寧卻覺得毛骨悚然。
他道:「她跟野男人跑了,給我兒子留了幾張餅,我終於回去的時候,唉,我兒子都生蛆了。」
他笑了,就像是在說什麼好玩的事情:「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他從地上,把刀撿起來,慢慢地靠近杭攸寧:「這都是因為你啊!」
杭攸寧絕望地極力後退著,她想要跑,可是手腳被捆得很緊,她根本跑不了。
男人如同閒庭信步,慢慢地走向她,他很享受這一刻她臉上的恐懼。
「那婆娘的皮,被我剝了,她野男人被我砍斷了四肢,像跟長蟲一樣,一邊叫,一邊逃。」
他慢條斯理地摁住杭攸寧,道:「我本來打算讓許野,跟那個男的一樣,你姐像我老婆一樣……」
杭攸寧恍然的想到,這個人被許野攻擊過,她又太小,他以為這一切都是許野策劃的。
可是大概因為許野讀警校,做警察,他根本就難以靠近他。
他準備殺杭雅菲,也是因為許野。
而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的仇人,是她。
「我這九年,瞎耽誤功夫!早知道我早找你了。」
他端詳了一下手裡的刀:「你得給我兒子償命,但之前,你這神叨叨的眼睛……」
他手起刀落,一道血花奔涌而出。
深山的荒廟,傳來女孩撕心裂肺慘叫聲,無數鳥獸驚起,四散而逃。
——
許野在山腳下,心臟猛地一跳。
強光手電透過滂沱的大雨,照射出無數光線,腳下的警犬不安地躁動著。
何聞濤披著雨衣過來,道:「這一片有兩個方向,一條是上山,一條去下面的窪地,你怎麼看?」
許野看著眼前的路,他太久沒睡覺,已經出現了重影。
「地上的痕跡被雨水破壞掉了,警犬也辨別不出來。」何聞濤焦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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