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划過,隨即是響徹山林的雷聲。
她終於從水中爬到岸上,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抬眼看去,發現溪邊石頭上,有幾隻鳥擠在那裡避雨,野鴨還是鴛鴦,根本看不清楚。
杭攸寧喉嚨里傳來一聲低吼,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握緊了手裡的石頭。
鳥兒們哀嚎著四散而逃,其中一隻逃得很慢,杭攸寧猛然撲過去,用最後的力氣,把它死死摁在身下。
那溫熱靈動的小生命,很快沒了聲息,
杭攸寧抹了一把臉,不知是眼淚還是血水,隨即一口咬在了鳥兒的脖頸上。
溫熱腥甜的血,漫過她饑渴的喉嚨,焦灼的胃。
她必須補充營養
活下去,意味著一切。
杭攸寧就躲在一棵樹下,干嚼著血肉,她的樣子一定恐怖極了,可是心裡那種恐懼感,逐漸被一種近乎蠻橫的信念取代:
這是老天爺給我的,天意站在我這一邊!
體力剛剛恢復了一會,她突然聽見了涉水的聲音,她翻身一躍,爬上了最近的那棵樹。
樹葉的遮掩下,她看見了黑蜘蛛,他一邊走一邊罵著:「小雜種,你他媽再跑一個試試!」
杭攸寧深吸一口氣,她仰頭看著天,雨水已經漸稀了,一旦天亮,他很快就會找到自己。
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的時刻。
「你不知道趙明明是怎麼死的吧?」他知道她在附近,惡意地笑著:「我騎在她身上,跟騎一匹母馬一樣!大小便失禁了,她還求我呢,別害她奶奶……」
他有刀,力氣比她大,正面對決她沒有任何勝算,她必須趁著黑暗偷襲。
杭攸寧無聲無息地解開自己的衣服,褲子。
它們一直在滴水,她必須保證自己的行動沒有任何動靜……
為了止住顫抖,她開始背誦一些不成串的詩句來轉移注意力: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
只帶著紙、繩索和身影,
……為了在審判之前,
宣讀那些被判決的聲音。
「還有南京那個女的,太瘦了不好弄,我就把她頭割下來了……」
他拿著手中的刀漫無邊際的揮舞著,帶著一種神經質的興奮。
「你麼……你跟你爸爸一樣死正好,我會數著窟窿,二十九個怎麼樣?然後老子把你的屍體給你媽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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