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從醫院跑出來,連忙拉住張淑芬:「媽,你彆氣了,咱們回家說!」
張淑芬一動不動,接著罵,周圍人都看過來。
徐慧臉皮薄,跟著面紅耳赤,她只能低聲勸道:「媽,我認識殘聯的人,大不了給小妹安排那樣的工作,不需要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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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野終於匯報完,跟著余警官回賓館換便裝。
余警官很高興:「當年,我打頭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個扒火車的傻小子。現在也是獨當一面了。」
許野說:「沒您,我走不到今天。」
這話說得真情實感,當初,余警官因為他死咬黑蜘蛛的案子,覺得他是當警察的料,資助了他考警校。
他那時候一門心思抓罪犯,也闖了許多不大不小的禍,也是余警官一路護著他,教著他,他才走到今天。
余警官道:「是你自己爭氣。」
余警官想到什麼,又嘆了口氣,道:「寧寧那邊,就有點難辦。」
許野緊張起來,道:「怎麼了?剛才匯報的時候,領導們還說她的事跡應該樹典型麼?」
「但是,吳教授不願意收。」
余警官長嘆一聲,他昨天帶杭攸寧去見了吳教授。
按理說,她立了這麼大的功,本身又有天賦,在原來,憑推薦入學都是可以的。
但吳教授聊了一會,就讓她出去了,單獨跟余警官說:「這孩子不行。」
「為什麼?她真的特別有天賦!」
「你說她能認出犯罪分子這一點是吧,其實很多老警察,也有類似的直覺,但這跟算命一樣,看概率。」
余警官急了,道:「真不是……」
「犯罪學的研究,是非常枯燥,而且需要很強的學習能力,她這方面很一般,反應也慢。」
余警官道:「就不能通融一下了麼……」
「應該可以給一個特招名額。」吳教授說:「但是文化課得過線,她夠嗆吧?」
許野有些難受,他道:「寧寧做卷子可能不行,但是她真的在辦案方面有天賦!」
余警官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她的疤大概率過不了警校的體檢。所以我才想讓她先跟著教授搞研究,誰想到……」
他拍拍許野的肩膀,道:「算了,從長計議吧。」
許野還想再說什麼,賓館門已經到了。
余警官進門之前,又說:「其實做女警本來就太辛苦了,而且雙警家庭很難,她在家給你顧好大後方,也是為人民服務,對吧?」
她在家也挺好的?
許野只覺得一種巨大的荒謬感,如果前面不是他的領導、長輩,他真的可能笑出聲來。
她那麼有正義感,有天賦,還錦上添花的會功夫。
她在家?給一個男的顧好大後方?
許野不覺得自己配,也不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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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總笑個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