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野捏了捏眉心:「你是不是成心氣我?」
余歇一臉嘲笑:「幫什麼忙?」
白翰野垂眸:「蟲族壽命不過百年,我想陪他到壽終正寢,然後再回去。」
余歇笑意漸漸收斂:「真決定了?」
「心魔不除只會愈演愈烈,早晚會釀下更大的禍患。這是我種下的因,我總得對它負責。」
白翰野溫柔笑笑:「我須得在此方世界陪他渡過幾十年,但如今我靈力不足,封印鬆動,加固封印的事恐怕還得麻煩你。」
余歇嘆息:「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好吧。」
……
花園裡月色如水。
通訊結束的白翰野從小樓里出來,恰好看到洛克菲里站在花園裡的背影。
雌蟲的腰細的像是一伸手臂便能圈住,修長的後頸上帶著他吮吻出來的吻痕,暗金色的碎發在月光下看起來亮晶晶的,讓白翰野的心柔軟極了。
「在等我?」
炙熱又寬闊的身軀貼上洛克菲里的後背,雌蟲忍不住抖了一下,摸了摸被對方溫柔嗓音激起汗毛的耳朵。
「月光太美,看看而已。」洛克菲里笑著回頭,吻了一下白翰野的側臉。
月光是很美。
今夜的月色簡直漂亮極了。
白翰野抬頭望月,深灰色的眼睛熠熠發光。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仿佛把殘存了幾天的煩惱跟濁氣全部呼了出去。
溫文爾雅的雄性嘴角帶笑,乳白色的頭髮比月光還美。
洛克菲里目露痴迷,他忍不住脫口而出:「要不要在花園裡坐坐?」
雌蟲的藥力是陣發性的,他跟白翰野對此心照不宣。
白翰野聞言低頭笑著看他:「哦?你不急麼?」
洛克菲里臉紅:「現在……還沒到,不急。」
白翰野笑笑:「那就坐坐吧。」
他率先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然後突然嘶了一聲:「嗯……這凳子好涼,我坐就好了,不如你坐我腿上?」
洛克菲裡面帶無語地看著他:「這裡是將軍府,花園裡的凳子我坐了幾十年了,涼不涼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