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好久沒回家啦,奴家好想您。」
嬌音似水,容貌嫵媚。說話的好像叫月蝶,兩年前某商賈送給他的舞姬。
「大人,奴家為您縫製了幾件履襪冬衣……」
流鳶,繡女出身,性格溫柔。
「大人累了,還是先用膳休息吧。」
說話的是男子,名為沈逸境。樣貌清秀,擅長吹奏樂器,是某世家送來的庶子。
「逸公子說得對,大人,我替您按按。」
青素,名伶戲子出身,不僅戲唱得好,按摩水平也很高。
「大人……大人……」
鶯鶯燕燕圍繞,郝瑾瑜艱難地維持冷酷的面容,內心舒爽上天。
原身名義為太監,又生性多疑,不曾與妾室們發生關係。養著這些人,也就圖個休閒,十天半月可能召見一兩個聽聽曲,看看舞。
誰不喜歡美人環繞,聽歌看戲,賞文下棋……
人間樂土,不過如此。
郝瑾瑜被簇擁著進了府。府內雕梁畫壁,假山曲水,占地極廣。室內擺件裝飾,無一不低調又奢華。
臥室內有溫泉引水的浴池,比游泳池還大。郝瑾瑜稟退眾人,結結實實泡了溫泉澡,疲憊頓消。膳房做好了三十餘道南北各地的美食,只等他用餐。
吃飽喝足後,郝瑾瑜召了青素來唱戲,又看了幾名侍妾為他準備的歌舞。
天色已晚,郝瑾瑜躺在柔軟如雲的錦被裡,安然地閉上眼。
回什麼皇宮?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快樂老家!
「大人。」
突兀的男聲嚇了郝瑾瑜一跳。
他睜開眼,抱住被子,嘆氣道:「慶霧啊,你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慶霧有些無措:「屬下擔憂大人。」
「沒事沒事。」郝瑾瑜擺擺手。
「屬下該死,未能探查到三皇子的動向,害大人險些遭遇鼠疫之禍。」慶霧道。
郝瑾瑜:「此事不怪你。我也未曾料到三皇子處事能如此沉得住氣,選擇巧借鼠疫。此次他未能得手,以後的手段怕更為難料。你且時刻注意些……」
「是,屬下明白。」
慶霧匯報皇宮動向,皆在尋常之內。
郝瑾瑜聽到後來,困得直點頭,最後腦袋一歪,半倚著牆壁睡著了。
「大人……大人……」
慶霧連喚幾聲,輕步走上前,大手扶住郝瑾瑜的頭,慢慢將其放倒,蓋好被子。
他盯著郝瑾瑜的睡顏,看了半響,方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