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默契地一抖,然後捂住眼睛。
「臥槽臥槽臥槽,又來這個,我剛進來就給我搞個大的是吧。」
「觀眾的命不是命嗎?」
「又來了又來了,導演又帶著他的恐怖午夜劇走來了。」
「導演這是要進軍恐怖片嗎?一天天搞這些。」
「怎麼蘇言那邊的鏡頭也開了,這不怕侵犯嘉賓隱私嗎?」
「導演是真的敢玩。」
導演:已死,勿cue。
行屍緩緩抬頭,臉上傷疤縱橫,一副橫死的模樣。
嚇得大家直罵街。
「咻」的一下,行屍憑空跳了起來,掛在二樓的窗沿上,不僅如此,他們還表演了一個憑空倒立,臉直直地暴露在鏡頭前。
「好傢夥,導演從哪找來的雜技團。」
「導演能處,有雜技他是真請來演哪。
「腳腕都很細節,都是青的。」
還有同道中人,一眼看穿。
「那就是真的,這真TM是行屍啊,這導演是真強啊,兩次都能撞槍口上,還都能奇蹟逃生。」
而蘇言的鏡頭裡,屋子很黑,窗邊能窺見些許亮眼的月光。
一道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短促的哨聲響起,蘇言直挺挺地坐起身,閉著眼下床,雙目無神。
他鞋都沒穿,僵硬地抬腳往外走。
房門是上鎖了的,被控制的他有些傻,拉了幾次都沒有把門打開。
「導演,不好了,蘇老師那裡好像真的出意外了。」
幾人把視線落到蘇言的鏡頭上,心底咯噔了一下。
「快去拉住蘇老師。」導演憤而起身,瞬間都沒有那麼害怕了。
幾人哆哆嗦嗦地跑了出去,而這邊,蘇言終於開了門。
同手同腳地往外走去。
走廊十分安靜,明明滅滅的月光照得不是很清楚。
他走到走廊盡頭,那裡有一扇大的窗戶,他作勢就要往外跳。
懸空的身體戛然而止,顧知一把撈住蘇言的腰,一咬牙用力把人拽了下來。
他拍了拍蘇言漂亮的臉,「蘇言,你清醒一點。」
而剛剛衝到樓上的導演,看到蘇言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心臟都停止了。
還好黑暗中一道人影如天神降臨,不然高低他得進去蹲幾十年。
「還愣著幹什麼,把人送回去啊!」顧知大喊。
幾人方才回神,忙不迭衝上前了,七手八腳按住了扒拉著窗戶還要往下跳的蘇言。
見人被按住,顧知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爬起來去關窗,正巧和爬上來的行屍打了個照面。
顧知咬牙忍住尖叫的衝動,眼疾手快地關了窗戶。
才順著牆壁滑了下去,臉上,手心裡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