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莫肅琛牽起聞奕,結界散開,爭先恐後襲過來的蠱蟲和蛇漫天蓋地,聞奕漫不經心地丟出幾張符,莫肅琛抬手一揮,蠱蟲和蛇都倒飛出去,砸在地上不動了。
放眼看去,只有幾隻蠱蟲還在慢悠悠地掙扎。
樹下,棺槨上染上了黑紅色的液體,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味道。
聞奕突然開口,「他們應該不會介意自己的棺材變成這樣吧?」
莫肅琛:「……或許會有點膈應吧。」
「那沒辦法了,只怪他們運氣不好。」聞奕攤了攤手,表示不關他的事。
禁地又是一聲巨響。
二人正要對視一眼。
突然,一道破空聲響起,莫肅琛反應極快地攬住聞奕的腰身,如一陣煙般消散在原地,而後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男人身後,聞奕抬手打去,男人狼狽地被打飛出去,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飛僵啊,還挺有實力。」聞奕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目光平淡,語氣淡淡地誇讚。
砸出大坑的飛僵此刻正灰頭土臉地把自己從坑裡拔出來,本就面目可憎的臉上扭曲猙獰,磨著牙恨不得把聞奕大卸八塊。
血霧下,魁梧的飛僵從坑裡站起身,怨毒陰鷙的目光死死鎖住聞奕,看清面容後,聞奕挑眉,沒想到還是一個熟人。
記憶被拉回百年前。
在那個冰冷刺骨的柴房裡,手腕間被劃了一道傷口,正往外冒著血,他感受到疼痛,然後感受到血液在自己體內流走,看著自己的生機一點一點流逝,在他畫下獻祭陣法前,透過破舊的窗戶,他看到了笑得開心的一家三口。
而其中被簇擁的人,就是他的弟弟,聞誠。
與他的名字相反的是,他滿嘴謊言。
他根本就沒有生病,只是看不慣他,而後讓府醫診斷他得了重病,府里的人欺軟怕硬慣了,沒人敢說不是。
但是,他不相信聞父聞母會毫無察覺,他們只是不在乎他,甚至,願意利用外人殺死他。
現在看來,這張臉和曾經那種猖狂偏執扭曲的臉並無不同。
「好久不見啊,哥哥~」聞誠咧開嘴笑,滿身惡意。
聞奕像打量垃圾似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嫌棄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
「哥哥也不遑多讓啊。」聞誠眼底滿是殺意。
「叫我哥,倒真是讓我反胃,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個垃圾。」
聞奕好整以暇,含笑看著眼前暴怒的人,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嫌棄。
莫肅琛笑了一下,「別這麼說,雖然他百年前就是垃圾,但是現在是害蟲了呢。」
聞誠仰天嘶吼一聲,沖了過來。
僵比一般人高大,也會顯得特別強壯魁梧,飛僵更甚,也更加靈活,有自己的思維,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