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錢與舟吧唧親一口莊定湉的臉頰,傻樂,「你真棒!明天可以去約會了!」
莊定湉被他逗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說:「我帶你去我朋友的店裡,正好去看看場地。」
錢與舟點了點頭。
莊定湉的手往下摸,捏住錢與舟的耳垂揉了揉,然後是脖子,胸口,腹肌,皮帶扣。
錢與舟呼吸都不穩了,他勉強維持著一點理智說:「嘟嘟還在呢。」
「讓孩子自己玩吧。」莊定湉眼睛一撩,微笑著說。
錢與舟扣住他的腰,一把把他扛了起來。
嘟嘟吃完了掉出來的凍干,抬起頭,卻發現兩個人類都不見了。
它伸手扒拉那個塑料球,可是不見凍幹掉下來。
嘟嘟又伸出爪子,堅持不懈地扒拉好幾下,但都沒用。它有點生氣了,轉頭想去臥室里找莊定湉,可剛走到臥室門口,臥室門就在它面前嘭得關上了。
嘟嘟不滿地「喵」了一聲,用爪子撲門,但這門紋絲不動。
它坐下來,委屈地舔毛,它發現自從另一個人類進了家門,隔三差五的,它就被剝奪了自由進出主臥的權利。
它也不知道人類在裡面搞什麼見不得貓的東西,靠人類不如靠自己,嘟嘟走回去繼續扒拉那個裝著凍乾的塑料球。
玩著玩著嘟嘟掌握了竅門,彈簧來回晃著。
一下又一下。
嘟嘟玩了好久,最底下的凍干卻怎麼也晃不出來,它特別用力地來了一下,塑料球猛得搖晃起來,最後灑了一地的凍干。
嘟嘟吃飽喝足,走到主臥門口動了動耳朵,裡面那些細微的聲音也沒有了,它想著那個人類真小氣,這麼久了也不給它開門,總是要霸占他的鏟屎官。
嘟嘟吃完也困了,走到次臥的貓窩,叼了它喜歡的小玩具,枕著睡了。
第二天有點下雨,今年的黃梅天來得遲,錢與舟最討厭這種天氣,整個世界都浸泡在潮濕中,感覺憋悶。
餐廳在拱宸橋附近,不太好停車,他們在附近找了個商場先把車停了,再一起走過去。
錢與舟撐著傘,稍微往莊定湉那裡傾斜著。
運河附近的歷史街區遊客比較少,加上又是下雨天,一路上也沒見到幾個人。他們在粉牆黛瓦間穿行,細雨落在傘面上發出聲響,倒是添了點幽微的古意。
餐廳在運河沿岸,外面的門頭很小,一進去卻別有一番天地。
崔勉正等著他們,餐廳名字叫「兩處相逢」,一推門,風鈴就噹啷噹啷響。
此刻已經過了飯點,吃飯的人只剩幾桌,崔勉拉著他們在窗邊坐下,大而透亮的落地窗,往外就能看見後面的小院子,鋪著翠綠色的草坪,白色的天幕下面放著戶外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