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和一個人有關。」
錢與舟說完這話,就有嗓門大的觀眾和他互動:「什麼人?」
錢與舟輕輕一笑:「很重要的人,我今天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裡,也要感謝他的鼓勵。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以為我只能接受樂隊的解散,最多等到我成為了無奈的中年男人時,可以把月圓五十次拿出來作為酒桌上的談資。」
「但今天,我們又站在舞台上了,這種感覺真好啊。」
「那他來了嗎!」又有人喊著。
錢與舟搖了搖頭,表情有些落寞:「沒有,但是我多希望他也能在這裡。」
再說怕被大家看出端倪,錢與舟看著台下的人群,轉移話題,他大聲地問,「今天你們開心嗎?」
樂迷朋友們都很給面子,整齊地喊起來:「開心!」
錢與舟忍著想流淚的衝動,繼續說:「那我們繼續享受這個夜晚,下一首歌,送給最重要的人。」
演出圓滿結束,因為是拼盤,所以也沒有安排簽售環節。
結束之後由談昕牽頭,大家坐車去附近的一家餐廳。
新周記是家連鎖店,做杭幫菜,也是少有的還能吃夜宵的杭幫菜店。
談昕定好了包廂,兩個樂隊的成員依次坐下,互相認識了一圈。
大家都是同行業的,聊的話題都是音樂相關,聊得投機順勢就加起微信。
倒淌河的貝斯手有點感慨地講:「我們剛演出那會兒,還沒有微信呢,那時候朋友認識,什麼時候再見都難說。」
「現在好,想找誰都能隨時聯繫。」張弛傻樂,剛剛在livehouse他就喝了點酒,這會兒臉已經紅了。
錢與舟聽了這話心裡發苦,他想,這話太絕對,他想聯繫但沒有理由和立場,一樣是什麼時候再見都難說。
一想莊定湉他心裡就難受,剛剛演出帶來的腎上腺素都蔫巴了。錢與舟菜沒吃兩口,一頓飯光喝酒了。
還好喝的都是啤酒,不至於讓他喝醉。
錢與舟離席出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迎面碰到談昕,談昕看起來是特意在等他,她走過來,說:「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錢與舟有點茫然地眨眨眼,有點懵:「什麼東西?」
談昕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很小的塑料密封袋,裡面是一個卡地亞的戒指。
「這是不是你家那位的?」談昕很謹慎地問。
錢與舟有點緊張地接過那個塑料小袋子,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這是他們的婚戒,這一款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挑的。
談昕輕輕皺眉,很在意地看著錢與舟的臉色,她解釋道:「你們剛演完的時候,我跟場地主理人在聊天,酒保拿了這個戒指過來,說是有個客人丟在酒裡面的,我想起來你的婚戒和這個很像,加上我剛剛又看到莊老師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