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明天趕路一天,就不更了,後面會儘量多寫點。
第91章 離了也能復婚的
等到晚上睡前,莊定湉才說起單元樓玻璃門外發生的事情。
錢與舟本來都躺在床上了,一聽他說了陳嘉禾的名字,立馬坐起來,一溜煙跑到剛剛洗好臉的莊定湉身邊,把他拉到床上坐好。
莊定湉臉頰還在滴水,他有點困惑:「怎麼了?」
錢與舟深吸一口氣,絮絮叨叨地講:「坐下說,坐下說。」
莊定湉笑了下,他回頭扯了張紙巾擦臉:「你這麼緊張幹嘛?我不會那麼容易就犯病的。」
「不是這回事。」錢與舟嘀咕一句,但他無法跟莊定湉解釋自己的腦內想像,只好像個等待宣判的人那樣一伸脖子,「你還是快說吧,陳嘉禾過來到底說什麼。」
「他說他離婚了。」莊定湉把紙巾揉成團,在手裡捏來捏去,「又問我為什麼不接他的電話。」
錢與舟眨巴兩下眼睛。
莊定湉沒什麼表情地說:「鋪墊了半天,最後他問我要不要跟他重新開始。」
錢與舟嚇得叫了一聲,語言系統都錯亂了:「不是,他有病吧,幹嘛?」
「我也覺得他有病。」莊定湉仰面躺下來,「我就跟他說哪涼快哪待著去。」
錢與舟有點緊張地說:「這種事你必須要好好考慮的。」
莊定湉看他一眼,突然笑了:「我都三十歲了,不會再戀愛腦了。」
錢與舟「嗯」了一聲,他有些詞窮,只好說:「那睡覺吧,不要想這個傻逼了。」
這一天錢與舟沒有睡好,後半夜的時候,一切都變得很安靜,他眼睛轉來轉去睡不著。
他坐起來想去上個廁所,卻聽到了莊定湉不太穩定的呼吸聲。
錢與舟下意識打開床頭燈,看到莊定湉的臉上全是水痕。
他的眼睛閉得緊緊的,在忍著不發出聲音。
錢與舟下意識俯下身去擁抱他,用手攏住他的後腦勺。
莊定湉轉過來,把臉埋進他的懷裡,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這個擁抱比傍晚在單元門門口那一個更無助。
錢與舟覺得胸口有個地方很痛,他聽到莊定湉在重複著說,「對不起」,三個字像刀一樣,一把插在錢與舟的胸口,另外兩把插在莊定湉的心臟。
房間裡的黑暗幽深,人像浸泡在深水之中,錢與舟想起很多年前,那時候他剛畢業,李思齊已經出國,他在北京租了一間很小的房子,隔音很差,能聽到隔壁夫妻的爭吵聲。
那時候他每天下班很晚,地鐵里永遠有很多人,特別偶爾的時候,他可以透過玻璃看到一個空著的拉環,隨著地鐵的運動在輕輕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