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掙扎無果,表情很無語地躺在錢與舟的臂彎,不滿地喵喵叫了幾聲。
錢與舟很認真地看它,壓低聲音說:「問你個事。」
嘟嘟轉了轉腦袋,往外抻脖子。
「你爸到底喜不喜歡我?」錢與舟一臉嚴肅。
嘟嘟好無語,它扭動著身子,抓住機會,跑了。
錢與舟抱著胳膊平躺著,對著天花板發愣,又輕輕重複一遍:「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第二天錢與舟醒得比莊定湉要晚,他喝酒就嗜睡,一覺醒來已經快要中午,睜開眼睛才想起今天上午約了醫生複查,嚇得立馬從床上彈起來了。
錢與舟在家裡搜尋莊定湉無果,才想到要拿起手機看一下。置頂第一條果然有新消息提示。
「湉哥:我去醫院了,看完就回來。」
錢與舟有些抓狂,立馬打了電話過去,莊定湉隔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怎麼了?」
錢與舟脫口而出:「你幹嘛不叫醒我啊?」
莊定湉笑了下:「我看你睡得很熟。」
錢與舟懊悔地說:「我是沒開鬧鐘,我現在就過來。」
「沒事啦,我馬上就好了。」莊定湉說。
「不行。」錢與舟擰開水龍頭,特別堅決地講,「我馬上就到。」
等錢與舟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莊定湉已經結束面診了,他坐在科室外面的長椅上,正在跟旁邊一個年輕的女孩說話。
「吃了糖是不是感覺好多了?有時候不是有點什麼不舒服就是發病的。」莊定湉的語氣很溫柔,「你看我現在焦慮症也痊癒了,這個病沒那麼可怕。」
小女孩盯著自己的鞋尖,聲音很輕:「可是我爸爸媽媽不理解,他們總說我矯情,說我就是為了不去學校找藉口。」
「所以你今天才一個人來醫院嗎?」莊定湉問她。
錢與舟就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不動了,他覺得現在不適合去打斷這段對話。
「嗯……」小女孩點了點頭,「我剛剛就是特別害怕,害怕這次過來,醫生會不會說我更加嚴重了。」
莊定湉很耐心地說:「沒關係的,我的秘訣是,首先要接納自己,特別是患有焦慮症的自己。只有接納了,才能好好面對。」
「當然,我覺得你已經很勇敢很棒了,我那個時候都不願意來醫院,特別倔,就是不能面對不好的自己。」莊定湉微笑著。
「謝謝哥哥。」小女孩伸手按了一下眼睛。
「爸爸媽媽不理解的話,一會兒可以請醫生幫你跟他們溝通的,一家人可以一起做心理疏導。」
莊定湉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了錢與舟,錢與舟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