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不在意跟這個胸懷寬廣的前輩聊聊自己的職業暢想。
她覺得豪門有些心高氣傲,他們不一定看的上瑞超冠軍的含金量。
而且就算她去了豪門,也可能會被轉會經理和體育主管處處掣肘。
不如去個五大聯賽的普通俱樂部來的自在,贏球獎勵也多。
如果其他四大聯賽進不去,就叫米諾想想辦法混進法甲。
畢竟法甲菜成那個樣子。
他們甚至連荷甲的冠軍數據都比不過,就是個因為金球獎的影響力被硬生生抬上第五聯賽的水貨。
托馬森似乎看圖南很順眼,他笑著說:
「執教五大聯賽的普通俱樂部可不容易。在瑞超你信奉戰術為王,但在五大聯賽可不行。
球星占據了勝利的一半因素。
如果你想要執教五大聯賽,就要處理好和球星的關係。」
曾幾何時,他短暫的執教過五大聯賽的普通俱樂部。
就因為沒有協調好和球隊球星們的關係,賽季戰績慘澹,僅僅三個月就被迫下課。
對於那群桀驁不馴的球星來說,就算是名帥他們也能掰腕子,更別說不是名帥的主教練了。
主教練被打在足壇上可不是罕見的事。
有些俱樂部很可惡,他們會故意安排名氣很大的助理教練來壓縮主教練的執教空間。
再挑撥一部分球星和主教練翻臉,讓主帥自己下課,使俱樂部免於輿論。
總之一句話,豪門的水很深,五大聯賽的普通俱樂部也不是吃素的。
圖南很感激前輩的經驗:「多謝,我會記得的。」
場上開始陸陸續續有極端球迷扔下危險物品。
儘管馬爾默和哈馬比的氛圍還算友好,但馬爾默球迷們可管不了這麼多。
在他們看來哈馬比贏了比賽就是一種侮辱。
怕被憤怒的球迷用煙花爆竹砸中腦袋,圖南和托馬森告別,趕在所有人之前進入球員通道。
避開了記者的採訪,圖南直接離開了球場。
剛到車上坐下,圖南就感覺到了困意。
連續幾天的熬夜已經透支了她的精力。
她決定趕在所有球員和工作人員到來前先眯一會。
於是,在嗨到不行的球員勾肩搭背走上大巴車時,他們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圖南坐在靠窗的坐椅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月光從遙遠的柏樹枝頭,透過車窗,輕釀在她的睫毛上。
凝結著動人的碎星。
在一片沉靜中,球員們躡手躡腳的坐下。
大巴車無聲地行駛在馬路上。
......
圖南沒有想到她一大早打開門就能看見伊布。
伊布穿著一身運動服,半長的頭髮凌亂的散落著。
看他舉起手,似乎是要敲門。
在看到她之後,伊布立馬酷酷的把手塞回了兜里。
圖南有些疑惑的問。
「茲拉坦,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回阿賈克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