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終於能把手指費力抬起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趕緊去餐廳填飽他快要爆炸的胃。
而是掏出手機,給那個冷酷無情的壞女人發一條簡訊:
你會來荷蘭看我嗎?
伊布緊緊的盯著手機屏幕。
十分鐘之後,他一把將它丟進泳池裡。
沒有回應,他習慣了。
看著阿姆斯特丹蔚藍的天空,伊布幽默的想。
他不止一次覺得,圖南爾就像是一塊冷冰冰的鑽石。
茲拉坦把她強行拉入他的萬花筒,給她的外殼上增添了混亂斑斕的色彩。
但那些都是假象。
她不像是之前認識的那些小女生。
她很冷靜,從來不會歇斯底里,一點神經症的影子都沒有。
她很暴躁且優雅。
她很強悍,在賽場上淡定自若的樣子簡直美到不行。
但是她對感情極其不負責任,明明她也不抗拒自己的親昵和挑逗。
但她享受曖昧卻不做出回應,這簡直是惡意犯規。
所以,看吧,他沒有說錯,圖南爾是一個邪惡的壞女人。
伊布很認可所有媒體對他的評價,他就是個記仇的人。
在比賽中,每一次別人對他犯規,他都會記得。
某一次,或許是在賽季初的時候,赫爾根後衛的激烈防守惹怒了他。
過了大半個賽季,他從背後放倒了基姆.卡爾斯特倫,又給了另外一個對手一肘子。
然後滿不在乎的被紅牌罰下。
但那些是在賽場上。
在感情中,理性告訴他要接受所有可能性。
畢竟他對於精英家庭教育出身的圖南來說,可能並不是一個理想的,精神穩定的伴侶。
但是感性卻讓他想要立馬衝到圖南的面前,盡情的去說些傻話。
這樣搖擺不定的想法折磨著他,他無法和任何人訴說,只能告訴米諾。
原本他還抱有很大的期望,或許米諾會和圖南爾說說自己的情況。
但那個自私的傢伙卻說他可能更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去他媽的米諾!去他媽的心理醫生!讓該死的愛情見鬼去吧。
……
圖南來到荷蘭的第一時間就去醫院看了米諾。
推開vip病房門,入眼一片純白。
米諾躺在床上翹著腳,左手打著點滴,右手拿著叉子,把小桌板上切好的芒果煎餅往嘴裡送。
「真愜意啊,誰幫你切好的?奧莉比亞娜他們沒在?」
將果籃和手包放在桌子上,圖南施施然坐在床邊的沙發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