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再次指向她,而轉瓶子的人,是因扎吉。
圖南想也沒想:「真心話。」
她怕選了大冒險之後,因扎吉在她眼皮子底下玩一出跟皮爾洛一樣的把戲。
誰知因扎吉一出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第一次在什麼時候?跟誰?」
圖南無語凝噎:......這個人,腦子裡就不能想點那檔子事之外的東西嗎?
而且,18歲那天晚上,喝了那麼多的酒,啥都記不得了,說個錘子。
「我選擇接受懲罰。」
不管這群躁動的壞份子有多麼不滿意她的答案。
但遊戲規則就是回答不出來就可以選擇接受處罰。
圖南淡定地拿起一杯苦的要死的果汁,剛想捏著鼻子灌進去。
旁邊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溫柔且不容拒絕地將杯子從她手裡拿走。
圖南疑惑地轉頭,內斯塔將苦澀的果汁一飲而盡,放回桌上,然後他說。
「下一局。」
接下來的幾局,圖南前所未有的輕鬆。
因為內斯塔是個盡職盡責的好竹馬。
球星們似乎被內斯塔在賽場下還能密不透風的防守,打擊到了積極性,遊戲在半小時後草率結束。
圖南本來還有點疑惑,托蒂平時習慣跟內斯塔一起在她的房間多留一會兒。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跟著所有人一起離開了。
一回頭,就看見內斯塔望過來的眼神,溫柔中帶著一絲隱忍許久的怒火。
圖南心裡一跳,她想都沒想就後退。
內斯塔的動作更快,直接一把將她撈起來,向迴廊盡頭走去。
「桑德羅,等等,聽我解釋。」
圖南說完就卡殼了。
她根本自己不知道要解釋啥。
畢竟今天的槽點太多了。
她這麼著急叫住內斯塔純粹是因為迴廊盡頭就是書房。
她不想面對那根可以讓她尷尬到當場社死的忘崽棒。
內斯停了下來,抿著唇,劍眉緊蹙,似乎在給她解釋的機會。
圖南心裡沒來由升起一陣詞窮的尷尬,憋了半天她只憋出來一句。
「去客廳好嗎?」
圖南蜷著兩條雪白纖細的腿,被內斯塔抵在沙發上。
「goalkeeper是誰?」
「一個朋友。」
圖南本能地開始避重就輕,答非所問。
如果被內斯塔知道是他俱樂部的隊友......還差點那啥了。
這樣的尷尬場面比忘崽還讓人窒息,她寧願當場去世。
就在這時,手機在茶几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