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來，斯蘭蒂娜，抬頭看這邊！」
「fuck，別再擠了，看不到前面有人嗎？」
保鏢接過紅傘，伸出手臂護著圖南，不停地往外側擠，和前來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匯到一處。
圖南的鼻尖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香水氣和歐美男人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沒有一絲新鮮空氣。
她開始覺得有些頭暈腦脹，不由自主加快了給前排球迷簽名的速度。
安保人員組成一道人牆，將圖南和瘋狂的球迷勉強隔離出一道防線。
因為來的球迷實在是太多了，人擠人，被踩到之後叫罵聲不絕，甚至還有幾個金髮男人互毆，在人群里引起不小的騷亂。
梅森爭分奪秒地聯繫了俱樂部高層，簽售會的現場臨時更換了體育中心最大的招待廳，才沒讓這一場見面會釀成事故現場。
圖南伏在桌子前，兢兢業業給球迷的0號球衣簽名，她的身後是戴著墨鏡的保鏢。
兩邊架著攝像機的是阿賈克斯安排的官方攝影師，旁邊還有十幾個歐洲權威體育報的記者舉著相機，咔嚓咔嚓拍攝。
球迷隊伍拐了好幾個彎，擠滿了整個會場，一眼望不到尾，維持秩序的安保人手不夠，梅森指揮著幾個工作人員跑前跑後，不停地安撫時不時就要激動暴走一波的球迷們。
合作方體育中心主管貼心地為圖南和記者們準備了一些熱咖啡。
同時安排銷售部和市場部的人傾巢而出，為球迷們送上口香糖之類的小零食。
圖南不知道自己埋頭簽了多久，從下午簽到了晚上，簽的手都快沒知覺了，球迷們卻沒有一個離開的。
面前放了又放了一個球衣，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壓抑著激動：「能給我簽上，給弗朗西斯.科里嗎？」
聽到弗朗西這個名字，圖南下意識抬頭，金髮藍眼的小帥哥在看著她，長得像是小蜘蛛俠荷蘭弟的雙胞胎兄弟一樣，笑起來還會不自覺地舔唇，有些鄰家男孩的陽光和靦腆。
圖南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下意識地多問了一句：「你是想要To簽嗎？」
「yes，我是你的忠實球迷，是斯蘭蒂娜騎士團的一員，大學開學，昨天剛從斯德哥爾摩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圖南聽出了他的英語有瑞典語的口音，簽完球衣，遞給他，從桌子後面站起來。
「你帶手機了嗎，或許我們可以一起來張合照。」
科里振奮地和圖南站在一起，頭側過去，但還保持著一點紳士距離。
他舉起手機拍照，但或許是因為手機沒有前置攝像頭的原因，怎麼拍都拍不好。
圖南把手機拿過去，遞給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