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足球流氓們正在混戰,大巴車上球員們在加油助威。
防暴警察拿著盾牌,在碎酒瓶渣和倒地不起的球迷中中穿梭。
領隊雷斯垂德站起來,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視線引到身上。
「好了,小伙子們,回程還有1個半小時,回到阿姆斯特丹之後,我們將在俱樂部會所為你們慶祝這場激動人心的勝利,現在你們需要在車上小憩一會,都休息吧。」
「真的嗎?
球員們下意識歡呼一聲,又不約而同停下來。
默不作聲地視線從雷斯垂德的鷹鉤鼻和藍眼睛上移開,看向大巴車司機身後的那個女人。
以往的多次經驗告訴他們,如果斯蘭蒂娜不同意,就是天王老子說了都不管使。
荷甲聯賽的接連勝利,已經證明了這位主教練在指揮比賽中的實力,絲毫沒有水土不服。
騷擾事件爆發之後,她更像是一個女暴君,凡事親力親為,本哈克多次想要藉口插手更衣室,都被她不痛不癢地用話頂回去。
在這樣莫名的氣氛中,伊布嘴裡的棒棒糖也緩慢的停止了順時針轉動,直到聽到清脆卻有力度的女聲隔著前排座椅響起。
「是的,這場勝利值得慶祝。」
「哇噢!」
球員們興奮地擊掌。
等到車內燈光變暗,重新恢復安靜,圖南戴上耳塞。
激烈德比讓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們心裡積壓不少火氣,需要及時發泄出來,所以放鬆是必要的。
而且一味的高壓政策,會讓球員們心生畏懼的同時埋下埋怨的隱患,張弛有度才是最適宜的管理手段。
回到阿姆斯特丹,保鏢開車,圖南坐在副駕駛,內斯塔,托蒂接連打來電話,她都一一報平安。
回到家裡,海因里希打來最後一通電話,這位老父親很關心女兒,卻並不關注德甲以外的賽事,他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圖南聽了半晌,才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她震驚地問:
「所以您跟那位一見如故的記者先生說,我曾經有過一群追求者?
羅伯特,克洛伊,我真吃驚,爸爸,這些人名都是你從哪裡聽來的?」
「那些臭小子我到現在也忘不了,我還用他們的情書充實了壁爐。」
圖南沉默了一會兒:「我怎麼從來沒收到過?」
海因里希的聲音頗為心虛:「咳咳,比賽還順利吧。」